最新网址:www.xs</p>周进这次获得更大权柄,按理应当进京谢恩。
兵部尚书孙博雅也陪同周进一道前往,他也需要前往北平,向朝廷总结汇报此次大战的成败得失。
半路上,二人就大周边防局势交流了看法,都感觉辽西失守以后,清军主力随时都可以杀到山海关城楼下面,这对整个长城沿线的防守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最好的情况,还是应当着手收复辽西,将战线推进到锦州一带。
再不济,也应当在山海关北面,如前屯、高台堡等处安排军队驻守,作为长城防线的前突部分,在清军南下进攻时,可以起到一种明显的预警、牵制作用。
但问题是,朝廷没银子了。这次国运之战,将朝廷所积攒的大批钱粮物资消耗一空,再想要补充回来,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去了。
没银子,给不出那么多兵饷,提供不了那么多兵械装备,就没有那么多士卒愿意卖命,这是一个十分浅显的道理。
总不能指望一群连饭都吃不饱的人,为大周朝流尽最后一滴血吧?
想到这里,孙博雅唉声叹气了许久,松江伯周进也跟着忧心忡忡。
回到北平以后,孙博雅径直去了宫里,他需要在第一时间,向今上汇报边关情况。
松江伯周进则向宫里递交了请安折子,皇上究竟是否召见他,以及什么时候召见他,还需要等待宫里来人进行通知。
周进难得有了几天休息时间,便带着身边数十名护卫,去了桃花巷,看望自己的妻妾张诗韵和薛宝钗。
张诗韵年前刚生了一个男孩,取名叫做周宁,已经有小半岁了。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周进会这么快进京来看望她们母子俩。
夫妻二人寒暄过后,不由自主地谈到了这次国运之战,
“听说这次大周获胜,你应当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吧?”张诗韵一边抱着孩子喂奶,一边关心地询问道。
周进不想让张诗韵担心太多,便故作大方地说道,“危险?能有什么危险?我手下有好几千健卒,人人手持一杆快枪,比那些女真鞑子开弓射箭可要快多了。”
为了转移张诗韵的注意力,周进还特意将张诗韵抱在怀里,握住那两团软肉,拨弄了一会儿,直到张诗韵心痒难耐,笑着求饶才作罢。
二人笑闹起来不成体统,羞得站在一旁伺候的薛宝钗满脸通红,连忙寻了一个借口,离开了这间屋子。
不过,当周进真情流露,想要大动干戈之时,张诗韵却很坚决地将他给推开了。
“我如今这个样子,也不敢伺候你,到时候万一又怀上了,宁儿可就没有奶水喝了。”张诗韵笑着将周进打了出去,让他去薛宝钗房中鬼混好了。
这让周进非常郁闷,眼前这个绝色妇人有了孩子,便不再像以往那般,对他百般痴缠了啊。
在薛宝钗看来,张诗韵是因为一孕傻三年,她如今满心眼都是嫡子周宁,对于辽西战事不关注,不了解,不评论。
但薛宝钗可是一直关注边关风云,周进关于辽西战事的轻描淡写,根本不能解除她心中的疑惑。
“哪怕是演戏,也没见过主帅被擒,还可以宣称大获全胜的道理?关外形势到底如何,伯爷还是应当给家里人透个底,我们也好做一些相应的准备。”薛宝钗神色忧虑地说道。
若真是像外界传说的那样,清军主力可以随时打到山海关城楼下,那她们薛家,包括薛姨妈和薛蟠、宝蟾夫妇俩,便应当尽快变卖北平城中诸多产业,迅速转移到金陵去。
要不然,万一北平失守,她薛宝钗还可以拿出松江伯的印信,或能求得对方手下留情,可她们薛家便有可能迎来灭顶之灾啊。
刚一开始,周进还想哄骗她,说道,“要不是打胜仗,我能升官进爵么?如今我不仅担任登莱巡抚,还受命节制东江军和旅大军,手中权柄大了许多,这都是今上对我的奖赏啊。”
薛宝钗却仍然怀疑道,“那为何锦乡伯府世子韩奇,仅带了几名家丁返回北平?我听说,即便真有恶仗要打,韩奇的京营人马也必然排在最后面,何至于一个人都没有回来?”
见薛宝钗不好忽悠,周进只好沉声道,“既如此,我便直说了吧。但你心里知道就好,切忌不要向外张扬,省得被人家说,前线战败的消息是从咱们松江伯府泄露出去的,这不是平白无故地得罪人么?”
听说大周主力十七万人马,在这次战争中溃不成军,仅剩下三五万人逃进关内,薛宝钗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心中有了一个直觉,大周朝恐怕大势已去,再难挽回了。
薛宝钗已经下定了决心,等稍后有空了,她要力劝母亲和兄长,做好变卖京中资产、迅速逃到金陵的打算。
至于她薛宝钗,则要看周进如何安排了。
薛宝钗心里也清楚,她和张诗韵,包括生下来的这三个孩子,就相当于松江伯府在北平城中的人质一般,表面上看起来养尊处优,但实际上却不过是笼中鸟,轻易不能离开北平内城。
周进安慰她道,“你无需慌张。大周边防虽然岌岌可危,但北平乃大周国都,城高墙厚,一年半载时间,是不可能攻打下来的。到时候我得知消息,从登莱出发,赶到北平城下救驾也不迟。”
登莱距离北平不远,走海陆速度更快,从理论上来说是这样。但兵凶战危,真要遇到突发情况,周进也未必来得及。
不过这些担忧,薛宝钗也不会全部说出来,周进的压力太大了,她也不想让这个男人担心太多。
薛宝钗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将其柔软的身子,靠在了周进身上。
这次国运之战,历时好几个月,周进也是做了许久和尚,一直强忍着体内的冲动。他如今香软在怀,不免意兴盎然,在薛宝钗那娇美的身子上折腾了好几次,这才蒙头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