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朗声说道:“二位哥哥,我还以为多大的事了。既然是驴儿哥的事,那就是我朱樉的事。”
说着,朱樉对着朱文正抱了抱拳说道:“要是不能把铁柱操练成一个男子汉,驴儿哥只管拿小弟是问。”
听他这样说,朱文正一脸感动,正所谓患难时候,见真情。他每次落难的时候,都是眼前这个小老弟向他伸出援手。
朱文正满是感激道:“稍后,我会跟四叔上书的。铁柱的事,就麻烦小弟你了。”
朱樉摆了摆手,“哪里的话,驴儿哥你、我早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朱文正眼中泪光闪动,他上前抬起大手拍了一下朱樉的肩膀。
“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的着哥哥的地方,你尽管提出来就是。”
朱文正一说,朱樉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笑着说道:“眼下,我正好有一件事相托,这件事还真非驴儿哥不可。还望哥哥千万不要推辞。”
朱樉的话,令朱文正感到十分意外。
朱文正双手一抬,做了个抱拳的动作。
“你尽管说出来便是,哥哥我要皱一下眉头,我就不是带把的。”
朱樉收起脸上的笑容,郑重其事道:“别人我不放心,我想将新兵营托付给驴儿哥。”
朱文正以前是安民军的副司令,也是安民军的大管家。
练兵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既然大帅有令,末将哪敢不效死力?”
朱文正当即一口答应了下来。
说完,朱文正面色一苦,他苦笑道:“为兄执掌新兵营倒没什么难处,唯一顾虑的就是铁柱恐怕不会屈服于我这个当爹的。”
老朱家出了名的“父慈子孝”,专门出些“大孝子”。
眼下的朱铁柱就是一个将亲爹幽禁了好几年的“大孝子”。
旁边的李文忠劝道:“驴儿大哥,常言道:慈不掌兵。铁柱要是到了军营里可没有什么父子了,只有上下尊卑。”
慈不掌兵的道理,朱文正当然懂得。
可是他就是狠不下心,每每想到这些年对儿子的亏欠,朱文正就心软了。
“为兄何尝不懂这个道理,可是一想到铁柱这些年没爹又没娘,你又叫为兄如何下的去手?”
朱樉早就知道,以朱文正的身手想要拿下铁柱是轻而易举的。
可是朱文正还是被儿子关了好几年,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是自愿的。
因此老朱恨铁不成钢,迁怒到他身上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谁叫你养不教,父之过呢?
看到老哥哥为难,一向用拳头讲道理的朱樉劝道:“驴儿哥,你要这么想。现在让铁柱挨些毒打总好过将来让他挨刀子好吧?”
朱铁柱这些年在封地胡作非为,被废除郡王爵位只不过是一道开胃小菜。
照这么发展下去,搞不好哪一天就会成为他好叔爷拿来杀鸡儆猴的那只鸡了。
朱文正满是无奈的点了点头,“你们说的都有道理,都是我这些年对他太过放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