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叶柔然问鹤虱。
“是太子季景昭。”鹤虱表示不能理解,“不是说当今太子对战王这个同胞弟弟很好的吗?怎么还和战王的未婚妻打得火热?”
叶柔然若有所思,突然想到了什么,“上次赏花宴,我们中途离开的时候遇到的那几个人是谁,查出来了吗?”
“没有。”鹤虱摇了摇头说。
叶柔然用敲了敲桌子,“你觉得,那几个人中,有没有可能有一个是太子?”
鹤虱一愣,认真想了想,点头赞同,“的确有这个可能。如果那次真的有一个是太子的话,那现在太子是打算做什么?”
叶柔然闭上眼,良久才说:“不用管。没犯到我身上,就不用管他们了。”
“是。”鹤虱点头。
“外面传的怎么样了?”叶柔然继续问。
“还剩皇宫中没有流传开。”鹤虱简单地说,“大婚前一夜,当今皇帝和皇后应该是能知道的。”
“那就行。”叶柔然平静地说。
几天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转眼就来到了大婚当日。
叶柔然装扮好,坐在叶柔婉的秋梧院里,头上的红盖头让叶柔然看不见外面发生的一切。
鹤虱就站在叶柔然身边,和李灵大眼瞪小眼。
因为明面上还是叶柔婉嫁过去,所以今日叶柔婉必须要躲起来,不能露面。此时,叶柔婉正在秋雨院中。
“吉时已到,请新娘上轿!”
叶柔然刚走了没两步,转身跪下给主坐的叶孝文和李灵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出了太傅府,哪怕是唢呐声震耳,鞭炮声齐天,叶柔然也听见了围观群众的交流地声音。
“这叶家大小姐也是可怜。战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怕是嫁过去就要守寡喽!”
“可怜的可不是叶家大小姐,而是二小姐。”
“嫁给战王的是大小姐,跟二小姐有什么关系啊?”
“你还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你快说说。”
“这花轿里坐着的,可不是叶家的大小姐,而是二小姐。”
“什么?!这不是,欺君吗?”
“可不是。这太傅府胆子是真大。不就是仗着太傅夫人救过皇后娘娘一命吗?”
……
后面的话,叶柔然就没有听见了,不过,从刚刚那人的语气听来,想必是都很同情叶柔然。
花轿摇摇晃晃地来到了战王府。
由于战王早已昏迷不醒,所有一切形式从简。原本需要折腾很久的拜堂仪式,很快就结束了,叶柔然被送进了婚房。
偌大的婚房里,除了叶柔然和鹤虱,就只剩下床上躺着的战王季景星了。
坐在床边的叶柔然拿下盖头,扭头打量着昏迷不醒的季景星,有点好奇。
对于这个战王,叶柔然是听过他的各种事迹的。
据说季景星十四岁上战场,到今年已经十个年头了。守在西北,阻止了大月王朝的侵略,是西北人民心中的神。
也因此,大月王朝在今年年初的时候,花费了大量的兵力,就为了拖死季景星,但还是被季景星打了回去,只是,大月王朝的毒箭,还是落在了季景星的身上。虽然命是捡了回来,但身体已经不适合再上战场了,只能回京。
然而,大月王朝并没有打算放过季景星,他们知道,中原能人辈出,很可能就有人解了季景星身上的毒,所以大月王朝又派了数十人组成的暗杀小队,潜进了京城。季景星就是这次再次中了毒。
季景星身中两种毒,命悬一线之际,是普度寺的元通大师救了季景星,只是元通大师能力有限,只是暂时保住了季景星的命。这才有了后来皇后娘娘想要给季景星冲喜的事情。
就在这时,婚房的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个小丫鬟,她手里端着一碗药。
“王妃,王爷该喝药了。”小丫鬟行了一礼说。
叶柔然点头,起身让开了。
小丫鬟端着药从叶柔然身边路过,当药的味道飘进叶柔然的鼻子的时候,她脸色一变。
“鹤虱。”叶柔然连忙唤道。
鹤虱心领神会,一把抓住了小丫鬟的手,冷冷地问:“你端的是什么药?”
小丫鬟吓得花容失色,“是,是元通大师开的药……”
“这可不是元通大师开的药。”叶柔然淡淡地说,“说吧。你是谁?”
“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小丫鬟不敢相信地问。
叶柔然看了小丫鬟一眼,恍然,“易容术。”
那小丫鬟脸色一变,随后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这个小丫头还有些能耐。可是,我毒手婆婆想杀的人,可从来没有杀不了的。”
说罢,小丫鬟身形微动,直接扑向季景星的方向。
鹤虱紧随而动,拦住了小丫鬟的毒手,两人打了起来。
婚房内的声音惊动了外面的人,一个一身黑色劲装的男子冲了进来,结果就看到自家王爷新娶的王妃正站在门边,看着院子里对打的两个女子。
叶柔然看到的那个男子,冲他招了招手。
男子迟疑了一下,走到了叶柔然身边,抱拳行礼,“王妃。”
“那人戴了人皮面具,装成小丫鬟进入婚房,想要杀王爷。”叶柔然指了指那个小丫鬟说。
“什么?”男子大惊,看了过去。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鹤虱一把扯下了小丫鬟的人皮面具。
就见那个长相清秀的小丫鬟,瞬间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
“毒手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