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俞安靠近两步,伸手把她扯进怀里,笑道:“傻媳妇,你要是着急的话,今晚就可以,反正我随时准备着呢。”
陈锦棠:“我才不急,谁急谁是狗。”
哼,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很急很馋他的身子,就是急也说不急,就是馋也说不馋。
秦俞安见陈锦棠脸红得更厉害了,知道她脸嫩,不再逗她,拉了她的手往回走:“饭好了,去吃饭。”
陈锦棠挽着秦俞安的胳膊走进餐厅,两人享受完一顿美食后,秦俞安洗好锅碗,跟陈锦棠并肩坐在沙发上聊天。
秦俞安:“郑云彩傻就算了,耳根子还软得跟豆腐似的,杨建国两句好话就哄得她团团转。”
陈锦棠:“两人相互折磨了这么多年,杨建国已经不再是郑云彩的软肋了,郑云彩真正的软肋是那些被她无辜流掉的孩子。”
秦俞安好看的桃花眼一眨,笑道:“我有主意了。”
陈锦棠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两人又想到一块儿去了,笑道:“那咱们就从那些无辜被流掉的孩子入手。”
待夜色深沉之后,两人各自换了身黑色衣服,闪身出了空间,摸黑去了郑云彩家。
郑云彩今天心情很是不好,原本杨建国答应今晚来陪她共度良宵,可是临下班时又反悔了。
他说家里的黄脸婆突然胃绞痛得厉害,他必须得回去伺候黄脸婆。
郑云彩气呼呼地在床上躺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有了点困意,忽然一声细若蚊蚋的哭啼从门缝里飘了进来。
那道哭啼声十分低沉细小,可是落在耳中却似有千斤重量。
那分明是一道婴孩儿的啼哭。
郑云彩一个激灵彻底醒了。
忽然,一声“妈妈”飘进了她的耳中。
接着又是一声“妈妈”飘了过来。
郑云彩要疯了,哆哆嗦嗦去摸床头的灯绳,想把电灯拉开,可是这一拉却拉了个空。
那根灯绳早被秦俞安斩断了。
就在一瞬间,无数声“妈妈”从四面八方、潮水一般涌入她的耳朵,叽叽咕咕敲击着她的耳膜。
郑云彩惊恐不安地捂住耳朵,可是根本没有用!
“你们是谁?我不是你们的妈妈!滚!”
“你是我们的妈妈!
妈妈,妈妈,我们是被你残忍流掉的宝贝啊!”
“妈妈,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们?”
“为什么把我们从你身体赶出来?为什么把我们扔进尿桶里?”
“我们好不容易投胎为人,还没出生,你就把我们重新送回十八层地狱,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妈妈,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郑云彩:“啊啊啊啊——!”
她要疯了!
她不由得想起每一次被杨建国强行拉去找他老娘流产的情形。
她每流掉一个孩子,都痛苦得跟死了一遍似的。
可是杨建国每次都只风轻云淡地说:“不怪你,只怪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每一个孩子来的都不是时候,每一个孩子都是没出娘胎,就被杨建国的老娘用残忍的法子从她肚子里赶了出来,
化成一团令人作呕的血肉,然后被杨建国嫌弃地扔进尿桶里,第二天再由他亲手倒进臭气熏天的厕所。
她的每一个孩子最终的归宿都是臭烘烘、苍蝇漫天飞的厕所。
想到此,郑云彩如万箭穿心,简直快疯了。
忽然她脑子里“嗡”一声,彻底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