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脑中忽然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会不会从一开始,王胜就与姜安宁算计好了?
他们两个有一腿!
这个念头越来越深的嵌进赵海脑子里,气得他额上青筋暴起,仿佛真的被绿了一样。
王胜!
姜安宁!
你们两个,贱人!贱人!
奸夫淫妇!
赵海越想越气,想要立刻将两人碎尸万段。
他越是用力挣扎,就被衙役按压的越紧,肩膀仿佛快要被捏碎了一样疼痛。
嗬!
赵海狠劲的挣扎,怎么都不肯放弃。
他一定、不能让奸夫淫妇好过!
王胜也是有些被人突然爆发出来的凶狠给吓到了,本能的退后了几步,咽了咽口水,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娇娘对他的嘱咐,从怀里掏出一叠状纸,高喊:“我、我要状告赵海,伪造票据,多次诓骗未婚妻钱财,前不久又诓骗了我与他做局,想要谋取其未婚妻更多的财产,还诱骗良家女子与他无媒苟合!”
“赵海花钱找了人假扮媒婆,伪造了官印婚书,明着是与人明媒正娶,实则根本就是从头到脚的欺骗!”
“可怜那女子自幼父母双亡,本以为是遇见良人,不曾想良人非良人,她梦寐以求的婚事,不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欺骗!”
“而赵海拿来诓骗人家小娘子的钱,也全都是从其未婚妻那里骗来的。”
王胜高举着手中的状纸,声音十分大的绕场一周,生怕有哪个耳朵背的听不清。
“我要告官!求大人为无辜被骗的良家女子主持公道!”
这下子,别说是围观看热闹的众人惊讶了。
就是临街二楼上坐着的姜安宁都惊住了。
王胜,这是闹得哪一出?
前世,这两个人不是好的恨不能穿一条裤子吗?
每次她与赵海出去逛街,王胜总会跟在一旁。
好些次,两人都被误认为是契兄弟。
倒是她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跟在人身后付账提东西,不知道的,还当她是两人的小丫鬟。
姜安宁正想着掀开纱帘的一角,看看清楚底下的情况。
包厢的门突然被人敲响,店小二的声音在外响起:“客官,有位小娘子自称是您约见的客人,请问您要见吗?”
她约见的客人?
姜安宁愣了好一会儿,她什么时候约见客人了?
随后她又紧张起来,有种被人盯上的恐慌。
来这里吃饭,只是临时起意,是在衙门口闲逛时,意外发现这里能看清衙门前那块空地的情况,所以才来的。
她未曾告知过任何人。
包括段青山。
谁会找到这里来?
姜安宁咽了咽口水,心头蔓延起慌乱。
“客官?”店小二又敲了几下门。
姜安宁拿出面纱遮住了脸,轻语:“进来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她倒要看看是谁监视了她,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监视这个念头刚一闪过,姜安宁猛地想起了昨晚看见的,躲在她家稻草垛里的人。
门打开,随着店小二一同进来的,同样是罩着面纱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