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保的干儿子,冯亮。
“记住了,陛下睡眠很浅,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好醒过来,脚步都给我轻点!”
“是!”
“还有,时刻准备好温水,陛下有半夜口渴的习惯。”
“咱家就去东厂了,陛下定要照顾好!”
“您就放心吧干爹!儿子不会出错的!”
冯保正要迈出脚步,冯亮却从后面叫住他。
“干爹,晚上冷,您加衣!”,说完就把早已放在怀里暖好的衣服掏出来送上。
冯保这才诧异起来,原来自己一直没发现冯亮的肚子鼓着的。
拿过来披在身上,冯保的身体和心里都是暖的。
但嘴上却还是冷道,“半夜别睡过去了!小心万岁爷醒来没人伺候!”
冯亮憨厚的笑了笑。
镜头一转来到了东厂诏狱。
在阴森潮湿的牢房内,坐着一个人。
微亮的火光照射在他的脸上,照出一副鼻青脸肿的脸庞,此刻他低着头,嘴角流着口水,眼睛直直的盯着地面发呆。
不知是口水滴的还是别的原因,他的裤裆湿了一大片。
“嘴硬得很呐!”
牢门外,一个身形魁梧的太监擦着手。
在他后面另一个太监坐在椅子上,喝着桌上的茶水。
“甭费劲啦!”他喊道,“等会干爹来了,自然有法子让他们开口!”
“也是哈!”魁梧太监说道,“招亦或是不招,没什么意义,反正明天你们照样得死!”
他们就是东厂太监里最擅长审讯的那一批人。
如果说进了锦衣卫诏狱,全身而退很难的话,那么进了东厂诏狱,活着出去更难。
因为这些人太监的身份,人格心理本来就扭曲,自然而然在审讯,招供等方面的手段更加变态。
甚至比锦衣卫更凶残。
这时,冯保来到来了。
“干爹!”刚才两个太监一齐跪下。
“招了没啊?”
“还没呢干爹!嘴出奇的硬!”
冯保冷哼一声。
“看来也不是所有人都惧怕肉体之痛啊!”
冯保走过去,站在牢门前,看着里面的人。
“嘴硬什么呀?这证据都确凿了嘛不是?”
里面的就是白天被捉拿的殷正茂。
此刻他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半死半活。
“证…据…是你们…伪造的!”他吃力的喊道。
冯保脸上出现了邪魅的笑容。
一旁的牢房内的房岩空好像精力比较旺盛,大喊道,“死太监!那些所谓的匿名举告信,都是你们写的!”
“是我们写的啊!”冯保点头。
一时间,房岩空都不知道该先愤怒还是该先惊奇。
身后的两个太监也摸不着头脑,这厂公怎么还承认了呢?
“哈哈哈…我就说是你们!仅凭几封匿名信就想弄死我们,冯保,你想得美!”
冯保摆了摆手,身后的魁梧太监心领神会,搬来一把椅子。
冯保坐在上面,看着房岩空。
“谁说那几封信可以扳倒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