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姝眼睛一亮，有点意思，她也要玩。

谢姝凑到宋清暄身边，开始指指点点，“不是这个位置，你放错了。”

“左边一点，不，往右一点，前一点，哎呀！不是这样的。”

宋清暄没办法再视她为无物，扭头看向谢姝，两岁的眼里带着不符合年纪的疲惫。

“你怎么不动了?那我来帮你。”

谢姝自告奋勇地接过宋清暄手中的积木，信心十足地将积木放在刚才看定的位置上。

两人屏着呼吸静静地看着，下一秒，“哗啦”一声，拼好的积木全部倒了。

谢姝倒吸了一口凉气，起身打算遁走，结果被一只小手扯住了衣角。

“拼好。”

宋清暄的神情很复杂，愤怒和伤心交织，呈现出一副要哭不哭的神情，嘴巴撇着，似乎下一秒就要号啕大哭。

谢姝望着散落在桌子上的积木两眼一黑，非常有骨气地说道：“我不拼。”

宋清暄包不住眼泪了，泪水顺着洁白的面颊流了下去，但是他并没有发出声音，只是问道：“为什么?”

谢姝：“没有为什么。”

“就有，为什么？”

看宋清暄那架势，谢姝觉得自己如果不回答他肯定会一直纠缠着自己，于是举起拳头呲着牙示威，“不许问为什么，不然我打你。”

宋清暄倔强地问道：“为什么?”

谢姝叹气，“我不会。”

宋清暄的神情比刚才更加震惊，似乎在问这个也会有人不会?

谢姝觉得她被鄙视了，于是愤怒地起身，然后愤怒地指着积木说道：“那你自己拼好吧?反正我都不会。”

如果宋清暄再大一点就知道这个行为叫做无赖，但是此刻的宋清暄只有两岁，他不知道无赖的意思，只觉得谢姝的行为很不对。

“不行。”

小包子脸皱起，十分严肃地一口拒绝。

谢姝苦口婆心，“行的。”

“不行。”

“行。”

……

“不行。”

“行。”

这场闹剧停止了，宋清暄睁着大眼睛瞅谢姝，提醒她，“刚，你……说行。”

谢姝怀疑，“有吗？”

在一旁看了许久热闹的赵显出面作证，“当然。”

谢姝悲从中来，自己难道连个小孩子也比不过吗？

面对宋清暄的严肃认真和赵显的幸灾乐祸，谢姝露出个假笑，“我不信。”

宋清暄小嘴张大，愣愣地看着谢姝得意洋洋的样子，谴责她，“你赖。”

谢姝摇头晃脑，“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