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战鼓的余音在夜色中回荡。他的身姿重新变得挺拔而威严,仿佛一座高山耸立在天地之间。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重新振奋起来。
然后看向一众残兵败将厉声道。
“诸位!此战诸位无罪!只是吾并无统帅十万大军之经验,致使大军溃败,被那孙权小儿追杀!”
“如此耻辱,当真不是因为诸位,而全在我一人之上!”
“诸位之勇武,我皆一一看在眼里,但此时还需重整旗鼓,择日再战!”
“我有十万大军,就算如今被灭了三万,尚还有七万人!”
“杀那孙权小儿绝对不是问题!”
“你们可知他们有多少人?五万,还是十万?”
无数青州军围拢过来,静静听着。
张辽歇了口气,又低吼道。
“他们仅仅只有不到一万的大军,吾等以七敌一,尚且不能敌他,那我们是什么?”
“草包?还是窝囊废?”
“都不是!这只是大战来临前的一场试探!若诸位努力杀敌,一个孙权绝不是问题!”
“甚至还有可能直逼洛阳,杀得暴君小儿片甲不留!”
这话一说。
顿时间,整个军中都有一些骚动。
随后。
数个士卒纷纷上前怒吼。
“不错,一个刘辩,孙权小儿!算得了什么?吾等身经百余战,难道还比不得他吗?他还没我的儿子大!”
“张将军尽管发下号令!吾这次绝不退避,势必要取得孙权小儿的人头!”
“此人连他父亲都敢杀,残忍毒辣已经逼迫人的下限!他用一些毒计,一些邪门歪道,击败了吾等,那也没什么话可说,可是这一战我等必要争回脸面!”
“曹公对我不薄,吾等必竭力效忠曹公!共击孙权!”
一连串的声音传来。
而这时,张辽沉默了一下,没有再说话。
既然军心已经被振奋起来。
那现在,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
那就是。
如何将这股力量利用起来!
用什么计策。
来进攻孙权小儿的军阵?
如今看来。
孙权麾下的五千关宁铁骑,当真是名不虚传!
光是这五千骑兵。
就已经是来如风,急如火,进退自如!
他可能不会赢得胜利。
但首先,就已经在战场上立于不败之地了!
想到这儿。
张辽心中也有些疑虑。
难道说。
自己要领着三千虎豹骑,与他那五千关宁铁骑硬碰硬抗衡不成?
可这样一来。
只能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一定要想个计策。
以兵力优势彻底碾压孙权贼子!
让他进退不得!
正想到这儿的时候,一个传令兵忽然纵马而来,大叫道。
“将军!有新情况!”
“那孙权小儿,如今已在进入陈郡之中,没有在外面的护城河上摆阵!”
什么?
听到这话,张辽心中一喜。
显然他也没想到。
孙权在杀败了他大军之中,竟然重新进入了陈郡。
如此一来。
自己岂不是可以用之前军师的计策,带领大军将此城团团围住,让他们断掉了粮草!
甚至断了水源!
让他们活生生困死在这里?
想到这儿,张辽的的脸上不由得带出了一道笑容。
而这时。
眼前的戏志才微微摇头道。
“不可!”
“张将军,你可知道,如今吾十万大军已成七万,根本没有足够的兵力,将陈郡团团围住!”
一旁的李典皱眉道。
“怎么没有?军师,我们可有七万大军啊!”
戏志才冷笑道。
“七万大军?就算加在一起,能挡得住关宁铁骑吗?”
他这个反问落下。
李典当即陷入了沉默。
是啊!
七万大军集结成阵,估计都挡不住这五千关宁铁骑!
更不要说还要分散兵力了。
那简直就是给孙权一个可乘之机啊!
这不是找死吗?
这时候,张辽也有些焦急。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
莫非就等着孙权来攻打吗?
不过想到这儿。
他心中微微一动。
看向戏志才。
而后深深一拜道。
“军师如此说,想必是有了主意。”
戏志才微笑道。
“你怎么知道?”
张辽沉声道。
“军师之前说了,这陈郡是一座孤城,孙权小儿既然进入了陈郡,便已如瓮中捉鳖一般!”
“吾等只需要想尽办法,如何攻破此城,到时候在城内的街道之中,他关宁铁骑纵然再有冲锋力,也只能左突右撞,冲不出城去了!”
“到那时,只能任由吾等将之一一蚕食,歼灭!”
真到了此时,就算孙权有万夫不当之勇,又如之奈何?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麾下的士卒身死。
到那时,他若是不傻,自然会纵马逃窜。
若是拼死抵抗,只能是死路一条。
听到张辽的解释,戏志才当即露出了笑容。
不错。
看来这张辽很有悟性。
如今。
他就算是不是名将,也颇有名将的潜质了。
只需要一番征战。
自然会成为国之栋梁一般的人物!
念头及此。
他不再犹豫,当即开口道。
“不错,吾是已经有了主意!”
“如今陈郡刚刚被镇压,其中有不少曹军士卒,都在暗中随时准备迎接我曹军的到来!”
“我已与其相约好了,等到半夜子时的时候,他们就会在陈郡中四处放火,扰乱军心!”
“同时趁汉军救火的时候,打开城门,放我军进城,到时候,陈郡也就不攻自破了!”
这话一说。
张辽和李典几乎同时眼前一亮!
好家伙,不愧是军师啊!
还在他们忧虑的时候,这军师戏志才就早已经想出了主意!
这样一来。
陈郡岂不是唾手可得?
至于那孙权小儿……
也是一个必死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