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犯?我家夫人犯事了?”
看门小厮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带着不解询问。
“我家夫人犯了什么事?”
大理寺卿面容冷下来几分,掷地有声的说道。
“有人举报,容夫人三年前谋害楚娘子以及容家嫡长子。”
“你若是再不回答,就别怪我们进府搜查了!”
“诶诶诶!!!!等一下。”
看门小厮拦了拦,准备给身后的丫鬟一个眼神,让她回去报信。
大理寺卿眼尖的注意到她们的小动作,一脚将虚掩着的大门给踹开。
厉声喝道。
“进府,搜查。”
“是!”
几个衙役应声,迅速的冲进府中。
看门的小厮还想着挣扎一下,愤怒反驳道。
“大理寺卿,你们可有搜府的状子?不然!我们老爷可是能去金銮殿告你的!”
大理寺卿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朝着看门小厮身上一拍,看门小厮看都没有看,迅速的将那张纸叠吧叠吧,塞进了嘴里,艰难的咀嚼着,然后咽了下去。
大理寺卿勾唇浅笑。
静静的等着眼前的小厮,将那张纸给咽下去。
才十分淡定的从怀中拿出真正搜查状子。
强行压着笑意说道。
“你为何要将之前包泻药用的纸,给吃掉啊?”
“这张才是搜查状子,你睁大眼睛看好了。”
“啊!!!!”
那小厮眼睛瞪得老大,尖叫一声,朝着墙角跑去。
在马车上看热闹的苏安安,见状哈哈大笑起来。
“娘亲,哈哈哈哈,你快看。”
“新任的大理寺卿真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
江云在一旁注视着苏安安,见她精神头很不错,心中的担忧才慢慢消散。
没一会儿。
容夫人就被两个衙役押解着,走出了容家大门。
她的一双儿女,容明希和容明理在后面追着喊。
但并没有人搭理他们。
容明理看衙役将他娘给抓走了,心中甭提有多着急了。
直接抄起大门旁边,拿起用于插在门闩内的木棍,抄起来就朝着押解着容夫人的衙役砸去。
“妈的!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抓我娘!”
砰的一声。
那衙役并未防备,木棍直挺挺的打在后背上,疼的他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啊!”
一旁的容明希见到一个人,直接到在了自己的面前,吓得惊叫一声,连着往后面后退好几步。
其他的衙役瞬间反应过来,在容明理还想着继续轮第二棍的时候,直接将人给抓了起来。
容夫人看向身后的一双儿女,不停的呼喊求救。
“明理,明希!救救我啊!”
“去找人救救我啊!”
............
容明希在原地愣了半响,突然转头朝着院内跑去。
她眼神坚定。
自己一定会找爹来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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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的人,直接押解着容夫人去了审问的地方。
她一进去,一眼就看到了楚夫人。
容夫人身子一僵。
原来如此。
她恍然大悟。
之前,容夫人以为是江家要对付自己,没想到竟然是楚家。
既然是楚夫人,那么,三年前的事?
容夫人咽了口唾沫,努力的在脑海中回想,当年之事,可有什么纰漏。
坐在高台上的大理寺卿,看向跪在地上的容夫人,厉声质问。
“罪妇容氏,谋害楚娘子及其长子,你可认罪。”
“臣妇不认!我为何要认!”
容夫人丝毫不心虚的说道。
她高昂着头。
“三年前,叛军入城整个京城内人人自危,死亡无数,楚娘子和她的孩子,也是死在了那群叛军的刀下。”
大理寺卿冷嗤一声。
“容夫人,告你的人,人证物证可是具在。”
“传人证。”
随着大理寺卿的一声令下,一名身着朴素却眼神坚毅的女子—百合的娘,也就是容夫人的贴身丫鬟,被衙役缓缓带入堂中。
她步伐虽缓,每一步却似踏着过往的冤屈与真相。
容夫人看见来的人,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中掉了出了。
一股无名的怒火在胸口翻涌。
妈的,平时是少她吃还是少她穿了,居然背叛自己!
贱人!婊子!
等事情结束后,自己一定要亲手杀了这个贱人!
百合的娘站定,目光直直射向容夫人,那眼神中既有痛惜也有决绝。
“我曾是楚府的一名丫鬟,亲眼见证了容夫人如何一步步算计楚娘子。”
“容夫人将楚娘子以及她的孩子,以容大人安危为由,骗出密室.........”
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审问室内,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敲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房。
说着,百合从袖中取出一块通体温润、雕刻精致的玉佩,那玉佩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芒,正是楚娘子生前最珍爱的贴身之物。
“这玉佩,是我在容夫人房中的暗格里发现的,它本应挂在楚娘子颈间,却在那晚之后,再未见过其踪。”
百合颤抖着手,将玉佩高举过头,让所有人都能看清这铁证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