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八章:大三元之殿试状元!(1 / 2)

最新网址:www.xs</p>“藩王之祸、史书昭昭,此不可以不警醒也。

有明一代。

明太祖朱元璋,令藩王分等世袭。

亲王嫡长子为王世子,长孙为世孙、冠服一品。

诸子为郡王,郡王嫡长子为郡王世子。

嫡长孙为长孙、冠服二品。

诸子为镇国将军,从一品。

孙辅国将军,从二品。

曾孙奉国将军,从三品。

四世孙镇国中尉,从四品。

五世孙辅国中尉,从五品。

六世孙以下奉国中尉,从六品。

比之七品父母官亦高出一级。

‘孟子’云;君为轻、民为贵、社稷次之......”

“万历东征倭寇,西平孛拜,南打播州。

耗尽太仓银一千余万两!

此不能谓之穷兵黩武,亦扬国威哉......

然,嘉靖岁入太仓银四五百万。

而藩王宗室禄米达八百余万!

民有灾荒、有赋税、有服役、有当差......

四方支应,而朱家子子孙孙无穷无尽。

宗室虐民、杀辜.......斑斑血迹不绝于史。

唐太宗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幸得我大顺奉天讨伐,出师有名。

明之亡,实亡于藩王宗室也!

至万历始放出朱氏庶民,不取百姓。

各自营生,然为时已晚矣!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能不警醒乎?”

贾琮学习四书五经之余,翻遍前朝史书。

诸如《明史》、《明实录》、《嘉靖以来首辅传》。

《明史稿》、《明史纪事本末》、《明史纪事经略》.......

这也是翰林必备的史学功底,而且

拿明朝来说事,借古喻今!

托古讽今也不用担心现在的政治问题。

准备充分的贾琮。

单是“藩王之论”,就洋洋洒洒一万多字

引经据典,鸿篇巨制,史料翔实可靠。

不知不觉,考生都已经交卷大半了。

他才不慌不忙地开始写关于;“乐籍”的策论.......

当权者不喜欢的东西。

贾琮自然不会加入而导致功亏一篑。

《孟子》那一句“君为轻”。

不能说绝对会让皇帝厌恶。

明朝中后期的皇帝。

从小大多数有翰林院、詹事府讲官教导儒家理论。

治国等方面的知识。

即使有的皇帝从小耽搁了教导。

上位之后依然有“经筵”。

经筵之上。

讲官可任意指责皇帝失礼的地方。

这时教导的也是儒家治国理论,可以说。

封建社会最大的不是皇帝,而是儒教。

皇帝自己在生活等方面都必须遵从儒教。

以作出表率。

亚圣孟子说的这句话,固然与现实是矛盾冲突的。

但谁也不能说孟子说得不对。

儒家和现实冲突的地方,皇帝大臣。

包括贾琮自己,都不会当一回事。

有些取中的八股文之中并不是没有这句话。

儒家既然是一种统治思想,错的,也是对的。

他们怎么可能打自己的脸。

这个时空的大楚继承明制,正如清朝有很多明朝的影子。

乾德皇帝也是从小由讲官教导书法、诗书。

他本人就是儒教熏陶出来的。

叙述到乐籍。

贾琮自然免不了溜须拍马、歌功颂德。

秦业说乾德皇帝对奉承的话,还是很入耳的。

贾琮索性不要脸地写道:“思我皇十年壬申,天威浩荡。

赦免十之三四教坊司等巫医乐师百工之人。

盖乐籍匠户堕民之类,属下九流。

因违我朝圣明之意而贬之.......

今不姑赦全数,自有深意焉。

彼既以歌舞为食,倘全数赦之为民。

其操乐器外再无他能,是故则混乱又生。

不法私卖又生,五城骚乱又生......

岂非买椟还珠,因小失大哉?

此之所谓我皇悲悯天下。

堪比尧舜,圣明之君,汤文在世......

散蘅芷之清芬,泽万世之衣被。

以包宇内、安四海、平天下是也......”

在阿谀之词连绵不断之中。

贾琮又巧妙论述了赦免部分贱民比起赦免全部更有好处的真正原因。

就是;“不能全失贱民之能,不然无以为业”。

从而会滋生更大的弊病。

贾琮这一段的政治投机有两个地方。

第一;是当初赦免乐籍。

据传只是乾德皇帝无意为之而已。

遵从太后之令,是为了孝道。

今天把它拿出来大加赞扬,细细分析。

说得头头是道,有条有理。

会让皇帝产生一种;“原来朕真是天命”的感觉。

第二;是投其所好。

要先自保或者获得名利,必须投皇帝所好。

严嵩、徐阶能当上首辅,便是会给嘉靖写青词。

包括后来李植、江东之、羊可立的“铁三角”。

都是揣摩对了万历心思。

当然这只是权宜之计,投机不能永远的自保。

贾琮这种做法,为所谓的正人君子所不耻。

待写好了后面的论述,检查一遍。

起身交卷之时。

贾琮看到自己不是最落后的。

余光瞥到皇帝走下来巡视。

为不远座位的丌诗轩多加了一盏烛台。

丌诗轩受宠若惊,乾德皇帝摆手制止。

顿时!

不少书生热血沸腾。

暗暗发誓要把毕生精力奉献给皇帝陛下。

.......

四月二十四日。

八位读卷大臣平均分卷。

等一人的将近两百份批阅完,大臣们开始转桌轮看。

陈东生拾起贾琮卷子:“张阁老,贾琮已是五元得主。

前十份之中不排进去,恐怕说不过去。”

张分易一目十行地浏览完万言策论,心里顿时不喜。

皱眉暗道:“此子心术不正,贾家世受皇恩。

宁国府虽败落,荣国府恩宠不减,满篇谀词。

勋戚进士,未来岂不是奸臣当道?

索性黜落了他......”

“还差些火候,定在后面的百名之中。

请主上阅览。”

张分易拾起桐城方无悔、华亭丌诗轩等人的卷子。

放进前十名之中。

陈东生犹豫一瞬,微笑道:“阁老尊贵繁忙。

部院、科道寺卿与政府(内阁)常有龃龉。

下官倒常遵从票拟,考核都察院下科道.......

也是忙多了,一时头昏眼花......”

言下之意,是他有权管理科道官。

而科道官又常常是各位大佬的打手。

派系林立,你帮我、我帮你,相互斡旋斡旋......

张分易却道:“陈御史不必担心,忙完了今天,有休沐之时。”

如果不放在前十份呈进,贾琮就与一甲无缘了。

秦业干咳一声,插话道:“下官听闻九边的王统制,曾上奏折说。

看了贾琮时文集,颇为自惭。

国家取仕,务求公正。

王统制多年镇守九边。

雄风威震漠北蒙古、辽东女真。

他恳请主上念在功劳份上......”

张分易闻言一愣,拾卷子的手停滞下来。

“这是什么时候的奏折?

怎么我不曾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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