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想把这件事按在我身上吧？拜托你拿出证据好吧，别张嘴就来。”

“我没有瞎说，也没污蔑你。我爸爸当时是这个案件原告人的律师，当时他为了把张勇送进监狱付出了很多，天天都在熬夜！”

成雪很激动，这时她才想起了这个有名的未成年为主谋的案件，

她爸爸当时作为原告律师日夜翻找资料希望能把张勇绳之以法，但最后还是失败了，

为了这个案件，她爸爸生生长出了很多白发，

作为女儿的她当时陪着父亲一起了解了这个案件的内容，但由于已经过去了好几年所以在看到张勇时她并没有第一时间想起这个案件。

张勇冷着脸，在没人看到的地方捏紧拳头，

看到对面那一张张脸，以前那种熟悉的感觉仿佛瞬间回来了，

害怕、紧张、惶恐、不知所措以及愤怒……

把毒药下进饮水机的那一刻他是紧张的，他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对，

但心中恨战胜了理智，所以他眼睁睁地看着老师喝下了带有毒分的水，

甚至在同学命令他接水时也一改以往拒绝的态度，兴冲冲甚至主动地去帮忙接水。

一个同学，

两个同学，

三个同学

……

渐渐地，内心的紧张已经消失，随之而来的是隐隐的期待，

那时候他不知道自己的情绪为什么不对劲，直到后来他才知道那是报仇的感觉。

后来他决定把剩余的毒药都倒进学校食堂的饭菜中，

他知道剂量不多不足以把人毒死，顶多就是吐一下，

但如果真有人倒霉被毒死那也是他活该。

回到教室后他看到了同学和老师倒在地上的尸体，他很开心，因为那些人都是欺负过他的人，

自从爸爸杀了妈妈后他就没像今天这么开心过，

当时的他已经不顾及后果了，他只知道这一天他很放松，他感受到了自由的味道，

同时他也明白自己年龄上的优势，所以在看到警察时他根本不害怕，也不紧张。

事情和他想的一样，因为年龄他没有被判罪而是进了少管所待了一段时间，

他从法院出来那天很多人拿臭鸡蛋和烂菜叶子扔他，

同学和老师的亲人也边哭边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只记得当时自己说了一句话：“为什么？这句话应该问问你们的孩子。”

为什么要欺负他？

为什么要孤立他？

为什么要把他当畜生一样？

为什么尽不到作为老师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