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长老连连叹气,像是极为惋惜一般,很快就低头回应:“有,那位捷足先登的仙子仅是展露煞气,就让天地失色,此等高人,怕是来自圣州。”
“圣州.......”青山宗主喃喃一句,随后又问了些什么,便让他退下了。
这趟浑水,还是不掺和的好。
长老悻悻退下。
青山宗主起身背负双手,眺望远方仿佛透过那一片片山峦望向更远处的世界。
要说来自圣州的仙子,青山宗主只想到一个人,那是令所有同辈天骄都失色的存在,也是一位惊艳古今的传奇。
恰巧李长老遇到的这位仙子,行为很符合她的风格,霸道、强势、果断,更能做到杀人不眨眼,这样的她简直像一尊女魔头。
所以老翁对青山女弟子声称不敢对陆凝霜有任何非分之想,乃是实话,因为惹不起。
只不过她此次居然没杀人,倒是让老翁有些诧异。
百年前他作为普通众多修士之一,与陆凝霜没任何交集,也是听闻她不是在杀伐的路上,就是在杀伐的路上....
后来登上圣主之位,更是让正道大换血,魔道则该杀的杀,毫不留情,任谁,任何势力都不得违逆。
即便有人尝试联合反抗,她恐怖的实力足以让人绝望。
当下居然没动杀心,难不成不是?
还是因为和那位‘夫君’有关?
青山宗主在温和的阳光下,伸了伸懒腰,苍老的面容不在年轻,眼角满是皱纹,现在的他只想安逸度过晚年。
他拿起‘天仙报刊’,这是天仙楼专属的报刊,上面有八荒各州普遍的消息,并非是绝密,只是能让他人提前知晓天下事罢了,很多势力都有收录,而七大仙门的剑宫和丹谷就是其中之一。
每次青山宗主看着上面写道的内容:剑宫被劈,丹谷传承被斩,合欢宗秘典被盗等。
同为仙门宗主的他,心情就十分愉悦,毕竟正道之间也要相互较劲。
就在此时,那位长老又回来禀告道:“宗主,李长老传迅询问可否请您出山,将两人堵在天阙之外,夺取纳戒。”
青山宗主本是大好的心情,瞬间阴沉,瞪了一眼那长老,喝道:“让他滚!”
........
天阙之门消散,玄州恢复平静。
那时在场的修士有人认出陆凝霜,也有人认不出陆凝霜,但他们知晓陆凝霜的实力非凡,出手必败无疑!
“我们玄州什么时候还有这等强者?!”被夺走纳戒的修士心有不甘,更多的则是忌惮。
哪怕被抢,很多人也想要弄清楚对方是谁,好歹也是玄级顶尖的势力,竟被人如此羞辱。
可当他们查询之后发现,自己居然无法查出两人半分信息,天仙楼唯一提供给世人的也仅有四个字。
天凌圣主!
这头衔,震慑群雄。
另一边。
乱石山,坊市。
坊主邀请诸多驻扎的大势力商讨未来规划,以及坊市占地的些许改动。
其中自然有天凌圣地的拍卖行,以及青云仙府司,这两家在乱石坊市里无疑是最大的产业。
“坊主,您为何要针对我青云仙府司?”管事老者忍着怒火问道。
他们只是小产业,肯定是比不过有天凌圣地背景的拍卖行。
本来坊主就给拍卖行的利益高一些,且地段好,他就不满,现在却重新划分一处偏僻之地给他们青云仙府司。
不仅如此,从先前的六四分成,又多要两成,只剩两成又加上地段偏僻,这么做无疑是想将他们踢出乱石坊市。
“可还记得你手寒霜?”坊主瞥了一眼他的手,话有所指。
他微微一愣,自己手有寒霜所创,而此伤是因为......
青云仙府司的管事老者沉默片刻,那只手依旧在颤抖着,脸色渐渐由怒转苦,似乎想通什么。
“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坊主同样是众多前往天阙的修士之一,而陆凝霜和姜云逸哪怕在如何改变,但身上那种气质和神韵难掩。
当时他第三眼就辨认出来。
天凌圣地惹不起,陆凝霜和姜云逸更加不敢招惹,哪怕两人不再记得管事老者,但坊主为以防万一,还是选择踢出坊市。
一直旁观的天凌弟子,也就是拍卖行的东家,也察觉出坊主有意交好天凌圣地,至于原因......
他不清楚,满腹疑团。
直至坊主对他客气道:“炎老弟,如果你那两位师兄师姐再来乱石坊市,一定要通知老哥一声,说什么也要招待。”
这话一出,他瞬间明悟,是因为自己的师兄师姐?
“我记得那位前辈临走前,不是给了你一瓶丹药?”
“是有一瓶。”
坊主见他气息不稳,明显尚未服用,当即感慨:“炎老弟,你身上的暗伤有望了,本就不凡之人,给予的丹药岂会差?”
炎东家泰然自若,不露破绽。
可回去后,却是激动万分......
........
被陆凝霜拉入天阙之门,姜云逸只觉视线昏沉,仿佛身处在一片混沌里,陷入无尽虚空之中。
但她始终紧握自己的手,不曾松开,也让姜云逸察觉不到一点危险。
很快眼前便豁然开朗。
脚下踏足平台之上,有池有亭,有日挂天,周围云海翻涌,似身处云间。
一旁是巨大玉璧,足足有万丈有余,玉璧闪烁着莹润的流光,上面刻画着密密麻麻的古篆字迹,透露着沧桑厚重之感。
“夫君就是要在这块玉璧开辟洞府,修炼破境。”陆凝霜牵着姜云逸正要过去,他却是纹丝不动。
回头一看,姜云逸正生气的看着她。
“陆凝霜,你让我吃白饭是吧?”
“我家夫君本就非等闲之辈,我不过是为夫君争取一个更好的资源修行。”陆凝霜对他细语:“更何况,夫君曾照顾我半辈子,下辈子也该到我照顾。”
“说得比唱的还好听,后面还不是从我身上讨回来。”姜云逸吐槽。
陆凝霜虽是冰山般冷艳的存在,但此刻目光如冰化水融入姜云逸心间:“我是夫君的全部,讨回来也是夫君高兴。”
“?”
姜云逸心中有千言万语,但话到嘴边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否认,她也看得出来是假。
承认,他怕她会贪得无厌。
从牵手再到同床共枕,以及不久前给自己种下吻痕,显然正在一步一步尝试把自己拉进她编织的牢笼里。
足以证明陆凝霜对他想要的,远不止姜云逸想象中那般简单。
姜云逸不敢想象,赶忙对她发出警告:“你离我远点!”
陆凝霜知晓他的想法,俯身面对面凑近,红唇与其鼻尖相隔不足寸许:“在夫君心中,这么远可够?”
两张脸几乎贴合到一起,彼此温热的呼吸都打在对方的脸上。
.......
远处。
山神一直躲在凉亭柱子后,一点都不敢露面,也不敢窥视,因为还不想死,只能仰天长叹:“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