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他把你送给了我。”
那件西装被他递到江黎的面前,罗靳延微微抬手:“不过他误会了,我要你,不是这个要。”
江黎看着罗靳延,没有回话。
男人推了推眼镜,做了个“请”的手势。
“方便出来的话,我们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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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套房的红胡桃木屏风,江黎一路跟着男人进了会客厅——这船上的套房里居然还有个会客厅。
长长的大理石方形桌在顶光的照耀下泛着亮光,江黎坐在遥远的对面,身上披裹着那件罗靳延刚刚递给她的西装套房,她曲着腿将自己包起来,眼睛只盯着那反光的桌子看。
罗靳延抽完一支烟,将手旁的烟灰缸推远几分。
他清了清嗓,却是江黎先开了口。
“你说唐文德把我送给了你是什么意思?”
罗靳延的指节一顿,随后收回,背靠着椅子,身形松弛。
“你跟他上了船,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罗靳延顿了顿,继续道:“唐文德为人最好脸面,每次出席场合带的女伴都不一样,他是爱玩,但从不亏待女人。”
江黎听懂了罗靳延的言外之意,她将目光从那一抹反光中移开,看向罗靳延。
“我同唐文德上船的确是明码标价了的,我在船上陪他待三天,往后三年他投资的高奢品牌只用我一个代言人,秀场都由我来开场,但这其中不包括陪他上床。”
江黎的语气淡然,她抬眸看着罗靳延,距离有些远,灯光闪耀间,她难以看清罗靳延的表情。
她说这些时是有些紧张的。
罗靳延的指尖轻点着桌面,指腹在大理石面上来回摩挲两下,见江黎的声音停了,他才开口。
“你继续。”
江黎深吸一口气,将腿又往里缩了缩,尽力将自己包的完整些,似是给自己壮胆。
“但罗先生不能是这个价。”
罗靳延像是没料到江黎的直白,动作一顿,镜片下的黑眸闪了闪。
“你想要什么?”
江黎说:“那要看罗先生想在我身上得到些什么。”
她仰起头,将脸庞散落的碎发微微晃了几下,给自己找了个好角度,方便打量罗靳延的表情。
“合约上没写我要在三天内陪同两个男人充场面,唐文德既然把我给了你,他自己也算是捞到了罗家的人情。罗先生在海外的赌场大大小小共有六十几家,随便抽出其中一场的流水都够买下我这个人,我与唐文德是阶级,同罗先生便是阶级上的阶级,你要我,就不能是这个价。”
罗靳延闻言,双眼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江黎微微仰着头,借着角度,将男人眼里的戏谑竟看了个清楚。
罗靳延环着手臂,倏地对这场谈判起了兴趣。他轻抬下颌,突然起了一丝玩味心思。
“商人不做亏本买卖,江小姐的保守,抬不高自己的身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