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花粉过敏,不能拿手捧花。”
不远处的温辞安抬起精致淡漠的眉眼,看了一眼道具师手中包装精致还带着水珠的鲜花,语调悠悠的开口说道。
正垂眸看着剧本的沈舒,听到这句话后便身形微微一怔,下意识的便抬眸看向温辞安。
两道视线隔空相撞,一种说不清又道不明的奇妙氛围在空气中流转蔓延。
她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好奇,温辞安是怎么知道她花粉过敏的?难道楚清也花粉过敏?
对于自己就是楚清这件事,沈舒其实接受的很快。但也是因为她没有身为楚清时的记忆,所以在面对温辞安时很是坦荡。
知道是一回事儿,但共情就又是一回事儿。
“诶呦,你说我这我脑子,差点忘了楚清的人设有花粉过敏这一项。”
副导演一拍脑袋,连忙挥手让道具组把手捧花给拿走。
他看了一眼街道上落下的金黄色银杏叶,便陡然灵光一闪,刚准备开口便被温辞安给顺着接过了话头。
“不用麻烦,我已经提前做好了。”
温辞安话落,便从身后的商务里拿出了一捧包装精致漂亮的手工银杏叶花束。
副导演见状,连连出声感谢,赞叹他思虑周全。
沈舒的眸光微闪,在看到那捧手工花的一瞬间,脑海中便如走马灯似的闪过了许多陌生又熟悉的回忆。
还不待她有所反应,副导演便笑眯眯拿起对讲机:“《暗恋年华》十三场,二镜一次。”
“三,二,一,开始!”
打板声响起,时空也随之扭转变形,沈舒感觉背后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把她用力推进了属于楚清和谢屿的时空。
再一次睁开双眼,周围的摄像机和工作人员全部凭空消失,入目只有撒着金色阳光飘满落叶的柏油马路。
自从在琴房打开心扉,与谢屿共同演奏钢琴曲后,楚清便慢慢转变态度不再躲着他,两人又重新恢复到了形影不离的状态。
每一天太阳还未升起的清晨,谢屿都会提前买好早饭来到楼下接她上学。每一天放学,他都要亲眼目送着她上楼回家。
在学校里,谢屿会挤出所有的空闲时间给楚清讲各科题目,两人一起制定了大学目标。
楚清逃课和打架斗殴的情况越来越少,那些混不吝的衣服也被锁进了衣柜中。
临近期末考,楚清和谢屿还一起报了周末补习班。
“叮铃铃”伴随着清脆的铃声响,一辆改装过加了后座的山地车停在了楚清的面前。
她习惯性的刚准备上车,一捧金灿灿的银杏叶手捧花突然闯入了视线。
楚清怔愣着抬眸,对上了谢屿那双饱含笑意的深邃双眸。
“你自己做的?”楚清惊讶的眨了眨精致的杏眼。
谢屿不置可否的傲娇点头,还不待他有所反应,一抹温热便落在了他的侧脸。
“奖励你的。”楚清侧着身子坐在后座,一只手熟练的揽过他的腰。
温辞安怔了怔,内心瞬间便翻江倒海起来。
剧本里没有楚清亲谢屿脸颊这一段……
可是在那个时空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