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敢!”鸿明跪下,眼神坚定:“王爷,如果您真的喜欢王妃,这也可以只是权宜之计,等日后您登上大位,可以恢复她的身份……”
“闭嘴!鸿明,本王念你跟随本王多年,原谅你这一次,但你若再提……”祁栾的目光变得残忍而凌厉。
他光是为想如何得到她的信任,就已经费力心力了,又怎么可能会去做惹她难过的事?
他又……怎么舍得?
一点的委屈,都不想让她受。
更何况,让那尚书夫人道歉的,是他!
是他故意让尚书夫人当众道歉,给清清出气是一回事,另一边,也是做给皇帝看,让皇帝放松警惕的!
这与清清何关?
弹琴时装病,那更是因为清清她不是时书凌,不会谈才不得已装病,她有什么错?
鸿明心惊,知道自己算是真的触了王爷的逆鳞。
没想到,王爷竟喜欢那时书凌,到了这种地步!
连短暂委屈她一下,都不肯!
他连忙拱手:“王爷恕罪,是鸿明失言,请王爷责罚。”
祁栾本就因为之前的事,心情糟糕,现在鸿明又说这些话,他只觉得内心有一股戾气,让他现在情绪沉郁而暴躁,有股想要杀人的冲动。
“下去。”他推开房门,嗓音凉如寒冰,气息危险。
鸿明微微凝眸:“王爷,既然属下知晓了您的心意,那日后,属下会像对待您一样对待王妃。”
祁栾脚步停都没停,鸿明行了个礼,带上房门,离开了。
祁栾进了房间,直直走向书桌,上面堆着很多书籍和策论,但他拿起一本,心烦意乱,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砰!”他把书扔在了书堆里,完美的面容上,眉眼压抑怒气。
让祁栾生气的,不仅是鸿明的想法,更是时雾清。
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明明他都已经和时雾清说了自己的想法,说了会帮她做她想做的任何事,为什么?
为什么她还是要用伤到自己的方式,来达到一些目的?
难道她直接和他说,他就不会帮她了吗?
别说时书凌“烫伤她”,就是时书凌走路方式她看不顺眼,想要杀了对方,那又有何妨?
她为什么非得这样?
祁栾越看桌上那些翻看一半的书籍,越不顺眼,连旁边窗户外投射进来的,树叶的枝影,都无比的碍事。
他眼神狠厉地望过去,拔起剑,走向窗边,就要把那棵树的树枝砍断。
但是剑刃刚刚举起,窗外就有一颗小脑袋冒了出来。
祁栾一愣,下意识反手将剑别至身后,一股诡异的心虚感,找不到来路地冒出心头。
“你……你怎么来了?”
“阿栾!”对方弯眸,笑容干净明媚,态度亲昵:“我可以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