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林林穿上白色确实纯净如雪、飘逸如梦,但是她的腰围一定变粗了。
小小瑕疵,费林林毫不在意地耸肩肩。
看着费林林自信的眼神,沈鹤不想再多说什么,他受不了费林林的自信。她有特殊的身份,同时自信得像个待加冕的女王,而不是待出嫁的新娘,这让沈鹤如鲠在噎。
环视一周,沈鹤发现家里人都不齐,便问管家怎么回事。
管家:“二小姐说她在拍戏,没办法回来。”
沈鹤估计沈京莉在闹别扭,三个月前他拒绝了一次和她谈话,这么久一直没再见到见她人。
订婚很顺利,沈鹤手上的家族戒指早就摘了下来,费林林给他带上男戒,沈鹤同样给费林林带上女戒。
媒体将两人订婚的报道出去后,正在办公的陆延看见了那张两人相互依偎的照片。
他的手停在无线鼠标上,坐了一天都没动过。
上官凯也不敢去劝他吃饭。
同一时间,远在港城医院的连鸿俊也看见了报道,他拿起手机就给费林林发短信,“真是郎才女貌,现在我只能当你的小三了。”
订婚宴结束后,沈斯柏把费林林叫去书房,把家族徽章交给她,“恭喜你,沈家主。”
这玩意比十克拉的钻戒更得费林林的欢心,因为拿到这个戒指意味着她不用再受制于人。
在这种特殊的时候,费林林想起了她在费家也是这样的忍耐。由于没有血缘关系,她在费家是天然的外人,所以她经历了比在沈家更长久的忍耐,最终得到了费氏集团。
她保持了一贯的礼貌,“谢谢您。”
书房外的沈鹤把订婚戒指摘了下来,盯着自己光秃秃的手看了片刻,转身去给秦大元打电话,“我接受你的提议。”
这晚过后,为沈家工作的人都收到了委任费林林为最高领导的邮件,文件里有沈斯柏的电子版签名确认,还有公司所有高层的签名确认,文件对外公示。
这种事情就算愚蠢如阮恬,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阮恬立马来找了费林林。
阮恬:“所以你跟小鹤订婚,只是为了你的一己私欲?”
这句话简直严重过头了,但费林林能理解,阮恬对她是愧疚的,但对养了那么多年的沈鹤又何尝没有母爱,新局面让阮恬夹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
费林林不会因为亲生母亲一句话就丧失理智,恰恰相反,她等的就是这一刻,“小时候被亲生父亲抛弃、被拐卖,在费蕴章家里寄人篱下,长大后被费蕴章卖给陆延,又在婚内被沈鹤抓去强奸……妈妈,对不起,但是我真的不想再受制于人了。”
阮恬后退一步,“你在说什么?”
事实胜于雄辩,费林林没有再诉苦,而是从抽屉里拿出证据,递给阮恬。
在肾配型之前,费蕴章对她实施了非人的虐待,当然,费蕴章绝不是针对她,他对园区里每一个小孩都是这样的。
这些都被费蕴章用胶片相机记录了下来,他去世后费林林特意把这些记录找了出来。
然后是费家即将破产,陆延和她结婚的报纸。
费林林把笔记本电脑转向阮恬,给她播放了一段录像,是李应昌父亲生日宴那天沈鹤的人把她迷晕拖走的录像。那天所有的摄像头都坏了,但有人的行车记录仪记录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