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和清推门的手一顿,暗骂一声老狐狸,随即若无其事道:“谢父王。”
待她一走,安南王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深沉探究地盯着她的背影,周泽从门外进来,“王爷,人已关进刑房。”
安南王颔首,“再派人去查查褚随风的底细。”
*
容和清前脚刚进院门,后脚就来了八个侍卫把院子团团围起来,美其名曰:誓死保护郡主安危。
郡主在屋里呵呵一声,并送了他们一个中指。
褚随风看着她对紧闭的窗户比手势,不解地问:“此指是什么意思?”
容和清冷笑,“夸他们忠心呢。”
999:【宿主你是会解释的。】
褚随风若有所思。
“唉。”容和清转身愤愤坐下,单手托着下巴,长吁短叹,“过河拆桥啊过河拆桥,我爹是懂恩将仇报的。”
以保护之名行监督之实。
安南王到底是对她起疑了。
“郡主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褚随风瞥了眼窗外。
“凉拌。”
容和清一摊手,“反正我们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让他发愁去。”
“简源不跟了?”
“对啊,简源!”容和清猛地一捶手,她就说好像忘了点什么呢。
之前她怀疑简源不安分,万万没想到大鱼是刘一青,难道她猜错了?
想起简源之前看她的眼神,不耐中又带着几分藏不住的厌恶憎恨。
原主可是个傻子,谁会无缘无故对傻子这么大恶意?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她漏了。
可她出和褚随风都出不去,要怎么查呢?
【宿主,或许你可以找找你哥呢?】
【你说容济?】容和清脚步一顿,心念电转。
王妃因为生她伤了底子,以后都不会有孩子了,如此一来,最后可能继承王位的,就是容济。
与容济打好关系对她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想到就做,她唤折柳取来纸笔,写了封信让她给容济送去,并附带一张银票。
原主虽傻,王妃却一直没放弃她,有空就教她读书写字,原主不会运用,但相关知识都印在脑子里,容和清只要一想就能写出相对应的字,就是难看了点。
折柳把信封和银票藏进袖袋,出门的时候那些侍卫看她一眼,什么都没问。
容和清躲在窗后看得分明,放下心来。
*
常松院。
容济看了看手里的信,又扫了眼银票,心头微动,面上却不露分毫,他指尖在桌面点了点,问:“郡主好端端的给我送钱做什么?”
折柳欠身道:“郡主说她只有公子一个哥哥,有些心里话想和公子说,公子看信便知。”
容济眉梢微扬,深深地看她一眼,这才拆开了信封。
信不长,他却看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主要有些狗爬的字太奔放不羁,他看了好一会儿再联系上下文才认出是什么。
折柳垂首静候,容济摩挲着信纸,良久才收起银票,含笑道:“回去告诉郡主,我既为长兄,照顾妹妹便是分内之事,这笔买卖,我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