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璘对此倒没有什么异议,很是痛快就同意了顾翃的说辞,反倒让顾翃起了疑心,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总怀疑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之后,双方便订立了正式的文书,顾翃和苏璘代表各自朝廷在上面签署了自己的名字,并加盖了大印,至此文书生效,谈判结束。
萧恪没有食言,谈判一结束便立即派人将顾翀送去了顾翃落脚的客栈。
兄弟二人几个月不见,顾翃只觉得弟弟消瘦了许多,知道他在被萧恪关押期间吃了不少苦,心中不由涌起一阵心疼。
顾翀也没有想到大哥为了救他竟不惜以身犯险亲自来下邳,心中也是万般感动,兄弟二人情不自禁紧紧相拥抱头痛哭,让人看着不由为之动容。
痛哭过后,顾翀却突然目露凶光,咬牙切齿道:“大哥,你知道吗?我这一次差点死在顾羽手中。”
“啊?三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听顾翀说得严重,又直呼二弟的名讳,顾翃心中不由一惊,急忙追问起事情的前因后果。
一想起当夜之事,顾翀不由面色狰狞,眼中更是闪烁着深深的仇恨:“我被萧恪带回下邳关押没几天,就有一伙刺客趁夜偷袭关押我的庄园,已经杀到了我住的房间外面,若不是附近驻扎的军队及时赶来,杀退了这伙刺客,恐怕我早就死于非命,再也见不到大哥了。”
听三弟说得如此凶险,顾翃心中是有又惊又怒,想起他方才又说自己差点死在顾羽手中,忍不住继续追问道:“你是说此事是二弟所为?”
“除了他还能有谁?”
顾翀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之色,咬牙切齿道:“从小到大,他一直就看我不顺眼,就喜欢针对我,处处找我麻烦,这些我都忍了,可我没想到他心狠手辣到这种地步,竟然想要我的命。”
顾翃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是他干的?”
顾翀此时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恨声说道:“因为我无意中听到看守我的那些士兵说,他们抓住了其中一个刺客,虽然那人什么都没招,但是从口音上听得出他是并州人……大哥,你说了他,并州还有谁想取我的性命。”
顾翃听完心中更加惊疑不定,沉默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出言宽慰道:“父亲执掌并州这么多年,结下的仇家也不少,说不定这些人就是想杀了你来报复父亲。”
“再者说,这一切都是萧恪的人的一面之词,谁知道是不是得了萧恪的授意,故意在那里挑拨离间,想要我们兄弟几人相互猜忌甚至手足相残呢!”
这话听着像是在宽慰顾翀,但听起来更像是在宽慰自己。
见大哥这么说,顾翀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在心中暗暗立下了誓言。
顾羽,既然你要害我在先,就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