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恪闻言当即大喜,连忙追问道:“申屠先生说的是何人?”
申屠延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一字一句道:“顾举之子,顾翀。”
萧恪闻言不由一怔,随即神色若有所思。
……
自从那日在大将军府的书房跟父亲顾举吵到父子二人几乎要翻脸之后,顾翀便在自己府中天天饮酒度日,每天都是喝得醉醺醺。
而顾举忙于部署洛阳城的防御,也没空再管速他,便对他听之任之,由他去了。
倒是他的妻子王氏看不下去,劝说了他几句,可没想到早就对王氏多有嫌弃的顾翀借着酒劲反而狠狠给了妻子一个耳光,要她少管自己的事,气得王氏一怒之下跑回了娘家。
这下子就更没有人能够管束顾翀,每天喝得更凶了,喝多了还是鞭打府中的下人出气,搞得身边的那些下人经常遍体鳞伤,对他唯恐避之不及,以免无故再遭到毒打。
这日,顾翀又喝空了自己房间内的酒坛,便冲门外大声嚷嚷着要府里的人送酒过来。
可外面的下人听他又在大吵大闹,知道他又喝多了,哪里还敢靠近,一个个早就有多远躲多远了,谁还敢给他送酒,那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顾翀叫喊了半天,见还是没人拿酒过来给他,不由勃然大怒,当即厉声怒骂道:“人都死光了吗?信不信本公子将你一个个都给宰了。”
他越是这么说,那些下人越是没人敢进来触他的霉头,一个个都是充耳不闻,有多远躲多远。
顾翀见状更怒了,摇摇晃晃站起身就要去找这些下人算账。
可因为连日来饮酒过度,早就被酒色伤了身体,没走两步就一个不稳重重摔在地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这一摔摔得极重,顾翀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快散了架,好不容易才缓过来,正想重新站起来,眼前却突然出现一人,俯身将他扶起。
“狗东西,刚才死哪里去了,怎么现在才来,信不信本公子将你们都碎尸万段。”
顾翀只当是自己府里的下人,一站起来便厉声喝骂。
对方似乎并没有一丝害怕,反而笑眯眯道:“府上的下人确实太不像话了,三公子是该好好教训他们。”
顾举听此人说的话有些奇怪,醉眼惺忪望去,见此人打扮并不像自己府里的下人,自己似乎也不认识他,便喷着满嘴酒气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本公子府上。”
来人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扶顾翀坐好,又给他倒了一杯热水,笑笑道:“三公子不妨先喝杯水醒醒酒,再听我细细说来。”
顾翀怎么可能会喝一个来历不明之人给自己倒的水,本来惺忪的醉眼也多了几分警惕,嘴上更是厉声追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再不说本公子就要喊人了。”
面对顾翀的厉声质问,来人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惊惶的神色,反而坐下来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轻轻抿了一口,见顾翀神色越发不耐,这才不急不慢道:“不敢欺瞒三公子,在下乃是锦衣卫司州司的都尉卫济。”
顾翀的瞳孔瞬间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