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可倒好了,裴璟这小子一直在装孙子,躲到京城来养伤。
恐怕当初这小子回来的那一夜,就已经知道了,那些事情是他设计的吧。
所以回京这么久,就一直在处心积虑的布局来抓他。
想明白这些,裴渊心里顿时更加绝望了。
若只是因为赵家和赵汐若的事情,日后他能开口了,他还能祈求裴璟发过他。
可他曾经曾对裴璟下过死手,他知道了这些,恐怕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了他了……
若是被他抓回去见赵汐若,按照赵汐若对他的恨意,恐怕他是真不能再逃出来了……
想到这里,裴渊眼眶难得红了起来,看着裴璟似乎想说什么,可又根本开不了口。
裴璟在郊外等了好一会儿,直到天色暗了下来,随后才给自己和裴渊易了容,然后找两辆板车,像推死人似的,把人推着往城里走。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城门守门的这些侍卫查了一天的路人,脸色也已经疲倦了。
眼瞅着差不多就要关城门,又看见裴璟推着辆板车进,立马就有士兵上来询问了。
“站住,干什么的?”
裴璟低着头,像是没见过世面怯怕的样子:“兵爷,我和我爹是从南阳来的,我爹三年前瘫痪了,我听说京城这边有个名医治疗这一块非常有名,所以拉着我爹来京城看病。”
裴璟一边说着,一边还掀起了盖在裴渊身上的被子,让众多士兵看见裴渊动弹不了的模样。
他家的情况有点特殊,倒是有两个士兵围的过来。
而在那些士兵围过来的时候,被迫躺在板车上的裴渊那是睁大了眼睛。
试图给这些人传递一点消息,让这些人好好瞧瞧他。
可是身体动弹不得,话又说不出来,只剩下那的眼睛就咕噜咕噜转着,在外人看来,和瘫痪无异。
那些士兵盘查了一天,已经很疲惫了,此时天色又暗,裴渊又易容过,只匆匆瞟了一眼,那两人就离开了视线。
随后给裴璟做了个放行的动作:“进去。”
“是,多谢兵爷。”
裴璟笑嘻嘻了一声,随后就麻溜的推着裴渊进了城门。
进入城门的时候,他还不望脸上带笑的看着裴渊。
那眼神的意思,似乎是在说:任凭你怎么试图努力,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看着裴璟那类似于挑衅的笑,躺在板车上的裴渊可真是气的要死了。
放肆,真是太放肆了!
门口守城门的那些士兵也不尽责,怎么这么轻易就放他们进来了!
到时候他若是有机会逃脱裴璟的魔爪,必定得把这些人都砍了,都砍了!
看着他那愤怒的要喷火的眼神,裴璟内心倒是爽快。
这一来一回的两个月,就已经接近年关了。
也不知这两个月母后身子养的如何了。
进了城门以后,因为惦记着母亲,裴璟也没有回太子府。
而是走到了个偏僻的角落,把这些装备都处理了后,才带着如同丧家之犬的裴渊去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