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在童年教导之情,他来谢家庄本是想接济被赶出家门的谢韫娴。
现在他想法变了。
从他看见谢韫娴杀掉王喜开始,一步步见证了女人的重生。
如今的谢韫娴比之前的侯府贵女有趣得多,他秉承师恩,亦可以多花心思到她身上,看看她此后还想干什么。
希望此人,别让他失望才是。
地上,残破不堪的草屋中,谢韫娴走近嬷嬷。
“呃!呜呜!呃!”
王嬷嬷舌头又掉了,被内力震碎的,一脸绝望。
谢韫娴露出灿烂的笑:
“嬷嬷,您说的对,今天你我二人,是有一个终成定局——”
……哗。
…哗啦啦。
唰唰唰!
寂静无人的谢家庄,已是更深露重的三更天了。
在这时候,还有人没睡觉,在咯吱咯吱劳作着。
虽然是“劳作”,这声响,却不像是在干普通的活碌。
谢韫娴找来了砍猪用的大菜刀,悠闲自得的将所有谢府来的刺客全全分尸。
剥掉了每个人的手臂、双腿、眼睛、鼻子、耳朵、舌根,唯独留下一个头颅与软绵绵的身躯。
她把这些人削成棍子,就去孟村长家的地窖里搬来酒缸。
不多不少,恰好十一坛。
王嬷嬷他们还留有最后一口气,就被谢韫娴跟插花似的插进酒坛里。
酒精与切割的伤口碰撞,其中痛楚叫每个人棍发出如曼德拉草的悲鸣。
听到这声儿,看着做好的人彘酒坛,谢韫娴笑得格外开心。
她满身衣衫被血浸湿,温热的触感叫谢韫娴爱不释手。
“以前我看书就在想,到底做人彘是怎样的感觉。人没了四肢五官真的能活吗?活几天?终于,今天能做一出试试了。”
谢韫娴幽幽道,去摸王嬷嬷已看不出人样的脸:
“嬷嬷,感觉如何?我亲自为你选的结局不错吧?泡在这酒坛里,你能清晰体会到死前所有的感受。”
王嬷嬷从喉咙里发出祈求的喘息。
“呃……呜……呃——”
现在的她再也不敢硬着头与谢韫娴互怼,有的只是卑微与诚恳。
让她解脱吧!
她不想再遭受这种折磨,就算是再开一刀剜掉心脏也好,让她快点死去。
谢韫娴摸了摸嬷嬷的头,轻柔得像抚摸一只宠物:
“别怕,嬷嬷,今日你先走,很快整个望平侯府的人都会来陪你。”
解决完了谢家庄的事情,下一步她就进京。
谢家主母给了她那么大的一场好礼,谢韫娴替江轻雨而活,自然要好好还回去。
王嬷嬷满脸惊恐,她现在就是懊悔,到底唤醒了怎样一头凶兽。
她现在没命了,竟然这妖物告诉她这还是开始?整个侯府都会陪葬?!
“呃……呃!”
装着王嬷嬷的酒坛不停滚动,谢韫娴打了个哈欠,玩腻了,把她盖上盖。
接着她走到外面,拿木棍燃起了火把点燃草屋。
谢家庄,火光生辉,黎明将临。
少女甚至没有马匹高,笑容却灿烂若星辰。
浑身上下沾满血迹,脚下都是残肢断臂。
她站在其中,肆意得如同参加宴会。
“天要亮了,山火光芒会被人看见,就先送你们安眠罢!”
“嬷嬷,阴曹地府,可要好生记住我名字。”
“我叫谢韫娴,韫是道韫生多节的韫,娴是止步静悠娴的娴,取你们望平侯府性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