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人各怀鬼胎,直奔西郊疗养院。
路上江墨随原本还提心吊胆,害怕青挽会怪他对宋砚书开枪,但没想到从头到尾,青挽就没再提过宋砚书一句。
这让江墨随在心里窃喜不已——
看来宋砚书在溪溪心里面也不怎么样嘛。
实际上他还真猜对了,青挽的确不在乎宋砚书。
从早上警局出来遇到他的那一刻,之后的所有都是青挽故意引导为之的。
因为她已经冷了江肆一个多月了,把人逼到几乎快疯的地步,这才施施然的准备下一步。
而宋砚书在她的棋局中,不仅是被玩弄的猎物,更是一颗刺激江墨随的棋子。
不然,她怎么能以董溪的身份顺理成章地走进江肆的世界呢。
青挽悠悠扬起唇角,散漫压着的眼眸里,尽是风情流转的恶劣。
待到了南山别墅时,她又熟练的戴起“面具”,成为别人眼中懦弱胆怯的小白兔。
如她所料那般,他们并没有见到江肆,甚至直到晚饭后都没见到人影。
江墨随因为手头上事情太多,今天这半天都是挤出来的,以至于到现在电话一个接一个。
最后实在没办法,依依不舍的抱着青挽腻歪了好一会儿后还是离开去忙了。
等到晚上,下楼打发她们的秦天说江肆身体不便,直接把他们安排到了二楼的客卧,并叮嘱三楼是绝对不能上去的私人领域。
苏糯点头如捣蒜,笑得又甜又软,“知道啦,谢谢秦叔。”
秦天看了她一眼,心里面有些打鼓。
因为这个女孩他是认识的,曾经还救过江老爷子,颇得老爷子的喜欢,甚至一度想把她嫁给江肆。
人的确看起来明媚开朗,但不知怎的,他就是看的心里面有些突兀。
是以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后,他转头看向一直不怎么说话的青挽。
小姑娘似乎很少到这种规格的地方,整个人都看起来很拘谨,怯生生的,像是小鹿一样胆小。
瞧见秦天在看她,她更紧张了,下意识揪着衣角,垂着头也很小声的跟着说了声“谢谢”。
这个样子怎么能进江家的门。
秦天在心里面叹口气,先生最厌恶动不动就哭的女人,这软弱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会讨得先生的喜欢,更不要说嫁进江家了。
恐怕要竹篮打水一场空哟。
青挽没有错过秦天眼中的可惜,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现,对秦天的交代连连应声,姿态摆的很低。
苏糯看得心里面一阵发笑。
不过是江家的一个仆人,董溪这表现的,好像在听什么老爷训话一样。
呵,果真是上不了台面的家伙。
她倨傲的点评着,等秦天前脚一走,她后脚就敛起了所有的笑,面上的神情不耐至极。
“什么狗仗人势的老东西,逼逼叨叨这么久。”
青挽撩开眼帘,看到外面没走远的人步伐一顿,她若无其事的笑笑,在关门前一刻微微拔高声音不赞同的驳斥道:“糯糯,不能对长辈这样没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