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还没碰到,就被青挽冷漠的甩开。
“我原本以为你只是因为我才会变得那么不正常,现在我才知道,你本来就是疯子!”
“我不是……”
从喉咙挤出来的哭腔破碎到难以听清,带着的祈求意味更是卑微到了极致。
但青挽却从始至终无动于衷,淡漠的敛回目光越过他就要离开。
可才往前迈出一步,就被宋景珩伸手拽住,他声音嘶哑到极致,发颤的语调能够明显听得出来已经在崩溃边缘了。
“……我,会改的,不要,分开……”
青挽回头睨了他一眼,毫不怜惜,毫不动摇,厌恶的情绪袒露得明目张胆。
“已经不需要了。”
宋景珩重重喘息了一声,喉咙被血腥气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被青挽甩开时甚至踉跄了一下,狼狈地跌倒在一堆照片中。
像条被主人丢掉的弃犬,破碎得似乎下一秒就会死掉一样。
可青挽却没有多看一眼,抬脚直接离开了书房,蜷缩在地的宋景珩死死捂住心口,剧烈的情绪冲击和崩溃的理智甚至到了让他身体都承受不住的地步,痉挛的心脏绷紧着,疼到他呼吸都难以维持。
眼睁睁青挽离开他的视线,宋景珩绝望到了极点,嗬嗬喘息着,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在抬眼间猛地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庄鹤。
他眼神讥诮,唇边的弧度勾得肆意,像个得胜者般睨着地上的宋景珩,轻嗤了一声。
“废物。”
随着话音落地,举着的枪口也正正对上了宋景珩。
“砰”的一声闷响,麻醉针直直刺入宋景珩的肩膀。
他颤动了一下,咬着牙死死盯着庄鹤,猩红的长眸中一片怨恨妒忌,像是毒汁般粘稠恶毒,似乎恨不得把他给活生生撕碎!
庄鹤唇边的弧度勾得更是恶劣,不耐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麻醉枪,有些可惜道:“真是可惜,怎么就不是真枪实弹呢?”
说完这话,他又撩开眼眸,睨着昏迷过去的宋景珩,恶意满满的轻叹一声。
“真是不好意思,阿珩,你的女朋友,得归我了呢。”
——
一切发展都如青挽计划那般,她顺利靠着庄鹤暂时摆脱了宋景珩,而且还有储备粮,不用担心饿肚子。
学校那边先前被宋景珩直接帮她请了长假,她来这儿也不是为了读书的,所以在保留学籍的情况下仍旧一心扑在画画上。
并且,和她所预料的一样,前脚才摆脱宋景珩的控制,后脚庄鹤就冠冕堂皇的哄着她去另一个“黄金囚笼”。
理由是担心她会被宋景珩纠缠,先躲一段时间,等他把事情都解决了再出门。
青挽看着庄鹤那认真的神色,眸底一片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