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靖晖凑过来,没脸没皮地道:“你一晚上闹醒我几回,还这么能睡。”
秦鸢就很想伸出长长的指甲挠花这张脸,真是可恶。
顾靖晖都没使劲,就将她拽了起来。
“快点儿啊,用了早膳,咱们还得准备接旨呢。”
秦鸢这才起身去盥洗,顾侯爷斜斜倚在罗汉床上,也不做事,只盯着她瞧个不停。
秦鸢道:“你怎么老看我?”
顾侯爷道:“我这不是想着也学着六弟作画么?六弟说画马,我觉得不如画美女图。”
秦鸢嗔道:“画仕女图哪得见多少女子?原来你还抱着这样的心思呢。”
顾侯爷一个激灵。
“我就是说说。”
秦鸢道:“最好是说说。”
顾侯爷道:“真的只是说说,我还是画马罢,你教我。”
秦鸢这才想起来,昨儿还答应了顾六爷,便吩咐红叶:“将我素日里画的画抽几张花卉、虫鸟的卷起来,让人给六爷送去,就说请六爷雅正。”
红叶应了。
顾侯爷道:“我还未曾瞧过呢。”
秦鸢道:“待会儿红叶肯定要拿过来让我看的,你也瞧瞧如何?”
顾侯爷不说话了,兴致莫名低落了几分。
秦鸢也不理他,只顾着和翠茗商议发式,因着今日要接旨,是要穿大衣衫的,但又要去上房,来回又要换衣。
换衣还是小事,只是梳发有些麻烦。
秦鸢便让翠茗梳个高髻,里面紧紧地用发箍箍住,不让它松散,再用大花金钗和碎花钿压着。
翠茗小心翼翼地弄完。
顾侯爷评论:“太重了,你这满头的金饰珠翠,压得不累么?”
秦鸢道:“从娘那边回来,我还得换衣衫接旨,头发就梳一道好了,这样不费事,要见公主,自然要衣着光鲜才好,女子最喜欢比较这些了,我总不能让人说嘴,丢了咱们定北侯府的颜面。”
顾靖晖道:“你不必处处这么小心着,你是我的夫人,谁敢瞧你不起。”
秦鸢转了转眼珠,轻笑道:“你这是说得什么话,我见的可是公主,怎敢不好好打扮着,若是人家看低了我,不就等于看低了你?我是个女子,女为悦己者容,岂有不为了夫君好好拾掇自己的。哼,我才不要被公主瞧不起。”
顾靖晖闻言有点儿苦恼,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低低笑了一声。
秦鸢知他有点毛病在身上的,也不理他,换了衣衫,又让人拿了小厨房准备的吃食,一起去了上房。
顾老夫人得知今日两位公主要来慰问,也有些惊奇。
“皇上怎么派了两位公主前来?再说这天花也还没断了根子,若有个闪失,我们侯府怎么担待得起?”
秦鸢道:“想来是福芸公主惦记着侯爷,听说咱们快开府了,就要了这差事。鸢儿曾听闻蔺皇后和皇上很是疼爱她,远胜过九公主,她一求自然也就允了。九公主上次和福芸公主一起去了大昭寺,侯爷管着禁军护送,跟着一起来看看也是有的。”
话音刚落,顾老夫人看向衣冠楚楚顾侯爷的目光就有些不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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