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中发出几声惊呼。
“小白。”林逐溪担心出声。
富有弹性的剑条狠狠抽打在江应白的脖颈上,霎时一片灼热的刺痛散开,江应白被这一剑劈得连连后退,脑袋偏向一侧。
难以难受的灼痛感让江应白狠皱了眉。
他脖颈上冒出一道又深又长的红痕,从耳朵边延伸至锁骨底下,他要是反应再慢点,这条红痕就到了他脸颊上。
常年宅家的江应白皮肤本就白,愈衬得那道红痕渗了血般地红,触目惊心。
温黎轻蹙了蹙眉,眼神泛冷。
江应白偏过脑袋,抬手轻碰了下。
指腹刚一触到伤处,便是灼热的疼。
“小白。”林逐溪快步到江应白身边。
看着他脖颈上那醒目的一道血痕。
“你怎么样?”
江应白暗暗攥了攥拳:“……我没事。”
西蒙面无表情地看着众目睽睽下对江应白关心备至的林逐溪,阴沉着脸道:“就只有这能耐吗?”
“够了。”林逐溪忍无可忍:“西蒙,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你太过分了,欺负他一个不会击剑的,你也不觉得丢脸。”
温黎脚步微动,下一秒又停了,接着她扭头问向身旁之人:“会击剑吗?”
陆西枭:“会。”
不等温黎再说什么,他自己也没有多说别的,抬脚便走了出去,出现在众宾客的视线里,走到江应白那把掉落在地的钢剑前,用脚将钢剑从地上挑起,接在手里。
温黎见状,心道:这家伙、这么上道?
她本来打算自己上的。
虽然她也不会击剑,但刚才已经学了。
现学现卖是她的看家本领。
西蒙击剑确实厉害,她不一定能赢,但复制西蒙的剑术和西蒙打个平手也不难。
陆西枭手拿钢剑,一口纯正的英伦腔对西蒙道:“他没学过击剑,我小时候倒学过一点,但一直没机会和人交手,不知道今晚有没有机会和杜邦先生讨教一二。”
小时候学过?
一点?
他这是谦虚扮猪吃虎还是硬着头皮上?
温黎看看江应白脖子上那一道血痕,犹豫要不要把陆西枭拉回来,自己上。
输了面子不面子的一回事,陆西枭要是伤着了,回头找她负责,她不是亏大了?
江应白看看挺身而出戴面具的男人,几分狐疑道:“陆西枭?你怎么在这儿?”
他这是要给他出头不成?
倒是够义气啊。
江应白:“你真要跟他打?”
陆西枭低声说:“温小姐想让我上,我不上不行,你和林董到边上等我。”
“那你面具戴稳点吧,不然面子丢回国。”江应白对被赶鸭子上架的陆西枭道。
林逐溪:“陆董,要不算了吧。”
江应白想也不想道:“溪姐,你劝没用,得黎姐发话才有用。”
看来小白知道不少情况。林逐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