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那边正水深火热着,这些事她也不好往外说,眼下又急得很,赵妈妈便道:
“就和枕哥说,是万分火急的事!”
说完,赵妈妈便匆匆往江清宴的与庭厅去了。
去的路上,赵妈妈就想起昨日去见江枕他亲娘那日,江枕身上的异香和那鼓鼓囊囊的包裹。
赵妈妈眼前闪过一道光,忽然想通了,她大惊:“坏了!”
说着,赵妈妈脚下打旋,连忙转身往回赶,要去同老夫人报信。
奈何又走到了与庭厅正门前,赵妈妈又打了个旋,步履生风的江清宴的房间赶去。
还未走进,赵妈妈便听见一阵有条不紊的脚步声,大眼看去,竟然是江清宴在舞着什么。
走得近了,她才彻底看清,江清宴眼神坚定,手中握着一根粗糙的棍子,在不停地做着向前刺的动作。
赵妈妈看不懂这些,但心中却默默对江清宴另眼相看。
现已经快过卯时,枕哥还在贪懒不肯起,全然不顾今日是什么日子。
而同为养子的江清宴,却早早起来,在院中比划着什么。
她就算看不懂,但也能从这两件事中看出两个孩子的区别有多大。
“赵妈妈。”江清宴见了她,立马收起手中的目光,立在身后,整理了下衣冠,才上前站好。
“宴哥,老太太有事要寻你,快跟着我来吧。”
江清宴轻点头,将手中的木棍放下,跟在赵妈妈身后去了福寿堂。
“见过曾祖母,见过母亲。”江清宴行礼问好。
宋清阮淡淡应了声:“嗯。”
江老夫人见就一人来了,先是往后看了看,没见着江枕的身影,有些生气地问道:
“枕儿呢?”
赵妈妈见人还没来,只好帮他开脱:
“回老太太,枕哥身子不爽,现正在屋内收拾呢,立即就来了。”
江老夫人原本还有些生气,现一听江枕身子不爽,立马将那些不快跑到脑后去了,忙问道:
“身子不爽?昨日不还是好好的?府医可看过了?怎么说的?”
这一连串的问话蹦到赵妈妈面前,她倒是临危不乱,只低头道:
“府医说没什么事,许是天热,睡不好闹的。”
江老夫人稍稍放心,看了眼江清宴,心中怒火又升了起来。
赵妈妈悄悄走到江老夫人身边,弯腰想对她说些什么,江老夫人正烦躁着,挥手将她推开:
“眼下还有什么事比找到龙涎香更要紧!”
赵妈妈面色为难,看了眼坐在一边的宋清阮,张不开口。
恰巧外面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还有些婆子七嘴八舌的声音,江老夫人探出身子看去,是江枕。
江枕身后还跟着宁枝,宁枝带了一众婆子,正紧跟着江枕。
江枕面色怏怏,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进了福寿堂。
江老夫人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连忙去看江枕的眼,但江枕却不敢看她。
宋清阮好整以暇坐好,淡定的问:
“可有查出什么东西?”
江老夫人向前坐直了身子,双手不由得抓紧了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