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弄剑什么的,还是玩玩的好,莫要当了真,你日后可是要走科举的路子,要将功夫用在读书上面的!”
江枕面上有些抗拒,但又想起手上的痛来,便僵硬地点了点头。
老夫人一点都不好!
总是逼着他做他不喜欢做的事情!
什么舞蹈弄剑的?他一点都不喜欢!
还是赵妈妈将他叫起来,说老太太要他起来跑跑跳跳的!
宋清阮一眼看就出江枕的心思,她虽不知江老夫人打哪听来的这些事,又非逼着江枕去做,但她却记得,要让江枕快乐地长大。
宋清阮温柔一笑,“枕儿还小,早起习武是好事,只是莫要太过劳累,免得耽误了长身子!”
宋清阮又看向江老夫人:“还是要枕儿劳逸结合,调理着来,莫要日日如此,以防伤了身子!”
江老夫人见她心中不怀芥蒂,是真心待江枕,不由得欣慰地笑出了声:
“也好,那便听你的!”
宋清阮又看向江枕:“枕儿,你可要记住了。”
江枕感激地望着她,连连点头,宋清阮轻轻收回眼,低头吹着手中的杯盏。
“我看这两孩子也该是到了读书的时候了,不如现在就叫他们学!”江老夫人道。
宋清阮点头,她今日来,也是为了这件事。
江清宴已经八岁,是时候该读书了,如果没出错,他十二岁便会离开侯府。
江老夫人颇有些为难:
“只是这先生……”
宋清阮淡淡地笑了笑。
江老夫人没脸说的话,她来说。
“只是侯府乃是武官出身,遭文人的唾弃,若是想请好的先生来,也是个难题,再说侯府无男子,若是想请,只能请那些旁支来,可那些旁支一个个的都不比侯府亲自出面的好,这便成了一道难事。”
上一世,她为了顾全江老夫人的脸面,自己将这些事吞了下去,忍气吞声低三下四地去求人家来教一教江枕。
好不容易将人求来了,江枕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愣是将先生气走了。
文人没别的本事,不过会动动笔杆子罢了。
一个文人拉了相识的好友,一拉便是一群人,差点将侯府写死。
这些事,都是宋清阮一人扛了下来。
只是如今,她才不会去管。
有什么难处,只管抛出来便是!
果然,江老夫人面色尴尬:
“话是这样说,其实也未必定要请先生来……”
江骁作为侯府的世子,自然在那些文官武官面前眼熟,若是叫他偷着出面,只怕会引来杀身之祸。
可纵观武定侯府,不说宋清阮,仅她一介妇人,如何能出面?又如何能请的动那些自视清高的文人?
宋清阮先放出话来:
“不请先生,只靠着他们自己学,怕是连开蒙都做不到。”
江老夫人笑着:“清阮,我记得你在读书识字上略有钻研,不妨先叫你来教着?”
宋清阮何止是略有钻研。
她自小便精通琴棋书画,做出的女红甚是精细,不说旁地,光她的祖父宋国公便足够宠溺她,亲自教她开蒙认字,熟读四书五经,涉猎诗词歌赋。
宋国公以文助先帝安邦定国,他教出来的孙女,又怎能算不上一声才女呢?
但宋清阮却将手中的杯盏放下,自贬道:
“儿媳许久不曾拾起书本,也只是粗略地认识几个字罢了,已算是生疏至极,无德教诲两个孩子,怕是会耽误了两个孩子开蒙的好时机。”
江老夫人却坚持道:“无妨,那些东西只要回了,再看看便能拾起来了!”
“再说了,熟能生巧嘛!你又是你祖父亲自教出来的,就是只认识字,也比旁人认识得多!”
见宋清阮皱眉,江老夫人连忙喊江枕:
“枕儿,你可愿意跟着你母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