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气死老夫了!老夫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逆子,不把我秦家全部害死,你就不甘心是吧?”秦顾安气得胡子乱抖。
“那三公子这些天去过些什么地方,见过些什么人?”淳于绣继续诱导。
“这几天我都被父亲禁足在家,只前些天去了樊楼,再也没见过其他人了。”秦观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不过前些天铃儿来了府上,我与她见了一面。”
秦顾安没什么好脸色:“就是你那个养在府外的外室?”
秦观解释道:“孩儿和她,只是在一起抚琴弄萧,吟诗作乐而已,什么话也没有说。”
“日后三公子要谨言慎行,不要做多余的事,不然杀身之祸不远。三公子,你当日在樊楼说了那句话,还有几人也听见了,这却是不得不防。”淳于绣提醒道。
“还有王直、司马操、杨燕昭、杨封四人。”
秦顾安道:“司马家与我秦家是世交,有通家之好,司马操从小与你一起长大,你待会便去司马家府上,嘱咐他一声。至于杨家两兄弟,倒是好办,这两人与丞相周楚暮乃是死敌,就算他们留意到你说的话,猜到了我秦家投靠了齐王,也不会泄密给丞相周楚暮,最多就是利用此事从我们秦家身上谋取些好处而已,给他们就是了。只是这王家王直——”
秦观道:“父亲,孩儿猜想王直应该并没有留意到当日我说的那句话,那天在宫里,王直并没有什么异常。如果王直发现了,依他往日的脾气,肯定会当面怒斥于我。”
“即便如此,也不得不防。王玄馍这老东西,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比谢晋可难对付多了。”
淳于绣说道:“王家这边,既然三公子认为王直没有留意,那么最好还是静观其变,多做多错,少做少错。至于杨家兄弟,东翁需试探一二,免得杨家不动声色,却暗中动手,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秦顾安点了点头,越想越气,要不是这逆子,怎么会有这么多麻烦。
“逆子!你现在马上就去司马操府上,送上厚礼,让他替你遮掩。办完这件事,你紧闭门户,半步也不准踏出房门,不管谁来找你,都不许见!”
秦观哪敢有什么意见,忙不迭的去找司马操了。
这时陪坐在侧的玄悲大师说道:“秦大人,今日冯尚书来相国寺了。”
“冯去病?他来做什么?”
玄悲大师道:“冯尚书问了齐王的事,老衲推说一概不知情,把他打发走了。”
淳于绣笑道:“冯去病是齐王姻亲,齐王来京城,他却丝毫不知情,想必是心乱了。”
秦顾安怒哼一声:“这老匹夫,装作一副清高无私的样子,从不与齐王殿下来往,以显示自己的忠心。殿下被抓,他这是怕牵连到自己。”
“恐怕已经牵连了,齐王殿下被抓,丞相却让冯去病参与审理此案,说明丞相这是怀疑到冯去病身上了,冯去病这是想要找到齐王背后之人,为自己洗脱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