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让亚父见笑了,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只是朕平时擅自写写画画的东西罢了。”
周楚暮自然知道,这是姜居的说辞。
说不定,姜居的心中还是潜藏着更大的野心。
不过,这并不是现下周楚暮需要考虑的问题。
谅是姜居再如何的造作,在他面前都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的存在。
他只是点点头,好整以暇地坐在了桌案面前。
上面的垫子上还有着姜居残留着的余温,仿佛能透过垫子,感受到姜居的“用心良苦”。
“嗯,有些思索自然是好的存在。”
“别是一天天只会听一些佞臣的谗言,倒是本末倒置的。”
周楚暮都是这样说了,姜居还能说些什么,只能装作憨厚的一笑,附和着周楚暮的话语。
“啊,是是,亚父教育的是。”
不过,姜居可不是让周楚暮过来教育他的。
他是要主动把话语权从周楚暮的身上夺过来。
因此,他是再次地扬起笑容,想要和周楚暮说话。
“不过亚父,听说,亚父最近和太子...”
周楚暮却是没接姜居的话茬。
他则是冷笑一声,横眉怒目看着姜居,是把姜居看得一阵后怕。
“陛下可知,本相在来的路上发生了什么?”
姜居一时语塞。
他倒是想要知道周楚暮在来的路上发生了什么。
可是周楚暮像是身边有眼线一样,轻而易举地甩开了所有姜居布置下来的,想要跟踪周楚暮的人。
因此,姜居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亚父在路上发生了什么,朕确实是不知道,可否请亚父指点一二?”
周楚暮倒是不跟姜居客气。
他是直接坦然的将手臂露出来。
只见周楚暮的手臂是青筋暴露,还有一丝血丝在其中贯穿着。
这是周楚暮没有和齐落熵说的地方。
在刺杀齐落熵的同僚时,由于周楚暮非要装逼,结果装大了。
当剑刺穿同僚的胸膛时,同样的,周楚暮的手臂也受到了来自剑气的反噬。
他的手臂被震荡了一下,青筋暴露的地方,同样有血丝的缠绕。
周楚暮是不得不呼吸了好几口,才是忍住了这次带来的巨大痛楚。
不过,在之后与齐落熵的畅谈之后,周楚暮亦是也忘记了他手臂上面这道留下来的痕迹。
然而现在,姜居是这样没有眼色,非要把这件事情抛出来,那么,他倒是也不给姜居什么面子。
不就是想要从他这里拿到些什么能够得到的利益吗?
他偏偏不能让姜居如愿,不仅不想让姜居如愿,他还是要姜居为此付出一些代价,成为他手上的棋子。
这么想的时候,周楚暮身上的气质都已经变了。
变得是让姜居惧怕,不想让周楚暮再说些什么。
可是,都是已经开启的话题,哪里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因此,不管姜居是愿意听,还是不愿意听,姜居都是不得不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