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暮朗声大笑,拍了拍盛剀执的肩膀。
“既然如此,你也应该回来继续当你的督主了吧?”
“这是自然,只要丞相大人需要我,我便是在。”
真是好,来上一趟,竟然还收获了一个情报组织,以后,他岂不是可以坐在家中,监听到各处的情况。
不过当下,是暂且还不需要盛剀执做什么的。
他便是结束了这次的谈话。
“如此,你算是帮了我大忙。”
盛剀执难得流露出几声的憨笑。
周楚暮将令牌挂在了腰带上。
他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还想再看一看童延年吃瘪的表情。
果不其然,在他走出去之后,听到了周围倒吸冷气的声音。
甚至在其中夹杂了几声的讨论声音。
“他的腰带上面,是金字令牌?”
“那个传说中见之是彻底臣服的存在?天哪,我还以为当初的训练只是随随便便提的一嘴。”
就在他们还要继续讨论的时候,盛剀执的脸色是一变。
他怎么会知晓,东厂这些人最近实在是太疏于管教,竟然在此时此刻,都忘记了他们的职责。
盛剀执是无可忍耐地咳嗽了几声,是让那些人宛如从梦中的世界惊醒过来一样。
他们连忙恢复如初的姿态,是直立地站好,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丞相大人万福!”
甚至连旁边的盛剀执,都是向周楚暮行礼。
周楚暮的心态达到了最佳的平衡。
他摆摆手,是让他们各忙各的去。
等到他离开时,路过童延年的旁边,停下来脚步,看着童延年低下的脑袋,是不敢与他对视。
“你倒是陛下忠心耿耿的犬。”
“可惜,只是找错了主人。”
说着,周楚暮便是离开了。
而在后面的盛剀执却是说道。
“延年,之前本督主确实非常看重你,但是没想到,你没有把东厂管理得很好。”
“不过,看在你还是有些能力的份上,去档案处那里领个闲职,先修行一下自身吧。”
盛剀执说的话,哪里有回旋的余地。
童延年只能点头接受了。
于是,盛剀执收回了督主的令牌,同样去忙他自己的事情,只留下童延年一个人站在原地。
他看着远方茫茫的天色,是内心也茫茫,竟然一时不知未来该如何。
爬到高处的人,当坠入回低谷时,又该如何绝处逢生呢?
童延年抬脚的步伐都变得沉重而缓慢了许多。
可是,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那个声音,宛如一束阳光,冲破了此时此刻他布满阴翳的人生。
“喂,我说,你就打算一直如此吗?心甘情愿地接受你自己的命运吗?”
童延年抬起头来,看见了一个蒙面男子,正坐在树杈之间。
他能够察觉出来,男子是带着笑意看着他的。
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过这个男子的踪迹!
而且,竟然还放任他如此悠然自得地坐在这树杈间,看着这东厂里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
童延年的瞳孔猛然之间的放大。
是在东厂这么多年,见到了这么多的事情,内心的敏感告诉当下最真实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