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是,他们对于外界的声音是置若罔闻。
因此,周楚暮也是格外显眼地,看到了那个小子的存在。
和这些一看就是老学究的人不同,那个小子的眼神,还是没有被打压的颜色。
是熠熠生辉的,如同一片灿烂的星辰。
他的眼睛里面好像藏着“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的伟大志向。
他手边的宣纸也是最少的,上面的字迹能够看出来,是不情不愿之下,也不得不逼迫着自己写下来的记录。
他的手上摩挲着,是一个木制的老虎,栩栩如生的模样,像极了…掌握兵权的虎符。
这人在周楚暮的目光望过来时,不小心与他对视了一下。
像是想到什么痛苦的事情,他的表情亦是扭曲了一瞬。
随后,他是嘟起嘴巴,眉宇之间写满了不耐烦的神色。
他不得不拿起面前的毛笔,重新蘸取了墨水,在宣纸上书写起来。
用笔是那么没有力道,写出来的字也是软软趴趴的。
旁边的老学究抬了抬他的眼睛,看见身边的小子终于又开始动了笔,而不是在那里写一些看不懂的文字。
他是欣慰不已地拍了拍胸脯。
“好小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这人听了,更是嗤喘一声,显然是不屑的。
他以为,他用的是只他自己一个人能够听到的音量说道。
“整天写这些枯燥乏味的,已经发生过的东西,又有什么用。”
“为何不能创造出来一些新鲜的东西,还说我写的都是叛逆的言论,要给我交由陛下审判。”
“陛下不也是没对我做些什么吗?”
听到“陛下”两个字,周楚暮点了点头,他知道他是找对了人。
面前的人,便是在姜居那里写了兵法的人。
虽然兵法其上的思想幼稚,但是还是能从中窥探出,这小子还是有几分实力的。
只是姜居只是看了几眼,并没有继续找姜之泽,也属实出乎周楚暮的意料。
如此,只能说是姜居的目光还不够高瞻远瞩,白白地抛弃掉了一个以后会有大作用的人才。
“你是姜之泽。”
周楚暮用的是肯定的话语。
他看见姜之泽蓦然抬起了头,惊讶地看着他。
“你是…?”
姜之泽带了多少的迟疑。
他敢肯定的是,在这里的人,都是以东厂马首是瞻,哪里能有几个互相知道彼此姓名的。
而面前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毫不犹豫地叫出来他的名字,定然是抱有目的而来。
尤其陌生的面孔,从来不曾在这里出现过。
难道,会是曾经的仇家找上门来吗?
说到仇家这两个字,姜之泽难免多了一些的激动。
他是忍不住握紧成拳。
还没问出来对方是什么身份,只听得旁边的老学究突然愤怒的声音,横插在两个人之间。
“你是什么人!什么时候进来的!”
“这里面是要事重地,万一有什么闪失,是你能担负得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