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你能比他还厉害的人吗?
文中子王通的那些弟子也都被稚奴请来了,你现在还想修书吗?”
“那又如何,他有王绩我也有孔祭酒,比文人,谁怕谁?”
李承乾连连摇头,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大哥不让你修书是为你好,真以为这书你能修成?
哪怕你把天下文人聚集在一起,也不可能短时间内修成。”
“哼!不可能,我连括地志都只用了四年,抄個书还能抄一辈子不成?”
李承乾长叹一声:“纸张啊!我粗略算了下,单单经史子集就该有四千多部。
若加上道教、佛教、技艺、医学等等,何止上万。
抄写过程中总会写漏或写错,或因为保存不当损坏,又得去一些。”
“一万部而已,魏王府还没穷到连修书的钱都没有。”
“真是没脑子!”
李承乾懒得继续劝说:“等你知道纸张的价格,再来说大话。
你要真能修好书,以后你当大哥,碰到你我先行礼。”
李泰眼神一亮,满脸兴奋:“你说的啊!不许反悔!”
“我说的,要是修不成,每次遇到我,让我打一顿就行。”
“好!”
李泰看了眼发出阵阵香味的烤鱼,眼中流露出不舍,不过还有要事,他只能暂时放弃口腹之欲。
“伪君子!”
李祐瞥了眼李泰,语气中满是不屑:
“还修书,修心更适合他。”
“别分心,烤鱼怎么能分心,这次要比上次焦,要那种一点汁水都没有。”
“对对对!吃东西怎么能分心了,弟弟实在该死。”
两人紧紧盯着来回翻动的烤鱼,随着时间推移,两人眼神也越来越亮。
“好了!”
李祐大叫一声,快速将烤鱼拿起,迫不及待放在嘴边吹气:
“呼呼呼……”
“大哥,你也快点,肯定比上次好吃。”
李承乾慢悠悠的拿起烤鱼:“最近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整个人放松下来,身体虽然累点,心却感受到宁静。”
“确实,权万纪死后,这些日子过得最舒服。
若是可以,真想一直这么下去。”
“你受不了的,一个人的心不定,在哪里都不会永远逍遥自在。
就像修行,佛家有观想、呼吸、等修行之法,看起来不同,实际都是将心定在一处。
让你来这里,是希望你能找到寄托心的地方,然后再去做事。
这就是所谓的出世和入世,心要出世,躯体要入世。”
李祐抬头郑重看着李承乾,眼神中透露着迷茫:
“大哥,你的心寄托在哪里?为什么你能做到毫不在意他人看法?”
“你不也一样?”
李祐连连摇头:“不一样!我虽自比杂草,有人骂我,我还是会骂回去,独自一人时还会时不时想起。”
“我把心寄托在看不到的未来身上!以未来之心来看待现在。”
“什么样的未来?”
“大同!”
李祐满脸都写着不信:“大哥不说我也不会怪你,何必欺我呢?
大同怎么可能做到,长安城晚上都有武侯巡逻,更何况是其他地方。”
“靠我当然做不到,不是还有后世之人吗?就像愚公移山一样,我起个头即可。”
“啊啊啊……”
突然,凄厉的惨叫声响起,紧接着阵阵喧哗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