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氏见她们说了半天,靳南雪竟然棒槌似的杵在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心里更加来气。这些日子她反复思量,不管靳南雪清不清楚那件事如今都只能摁下不提,有些事做都已经做了,不怕她敢闹,这种关乎名节的事只要吐露出去一星半点,别说侯夫人的位置她做到头了,就连她的小命都别想保住。
所以连氏现在不但不怕,甚至想好了一个月后事情要是不成,那就跟她坦白,她要是识相主动配合那皆大欢喜,要是不识抬举就把话挑明了,传宗接代是大事,却不是非她靳南雪不可。
想到这里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冲靳南雪摆摆手说道:“我乏了,没事你就先回去吧,这阵子下连阴雨,乍暖乍寒的很容易得寒症,我看你身子还是有些虚以后没事就不用过来请安了。”
省的看见了心里膈应。
靳南雪一听以后不用来请安自是欣喜,脸上丝毫不露半分情绪地站起身道:“谢老夫人体恤,那儿媳这就回去了。”
说罢行了一礼转身往外走。
连氏目光阴沉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暗骂:你也配装清高?当年要不是用了那种龌龊手段算计我儿,令侯府不得不妥协换了结亲的人选,否则就凭一个六品小官的家世,哪有资格当我侯府的正室夫人?
恨恨地收回眼神,对着下头的人也没了说话的兴致,于是懒懒道:“我乏了,你们两个也回去吧。”
连姨娘和江薇识趣地站起身道:“那我们也告辞了,母亲好好休息。”
连姨娘边往外走心里很是不甘,之前靳南雪突然闹出上吊的事让她一直好奇不已,可惜这几日任她怎么打听都打听不出一点儿有用的消息,本以为今日过来给老夫人请安,定能看到靳南雪被狠狠教训的场面,她已经做好了看热闹的准备。
没想到老夫人竟对此事半点不提,而且今日的靳南雪竟然一反常态跟她们针锋相对起来,不但没吃亏最后还全身而退,那么大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这叫她怎能不失望,不好奇?
靳南雪并不知道连姨娘此刻心里的百转千挠,边走边欣赏沿路的风景,这座永成侯府原是朝廷赏赐下来如今已沿袭百年,经过几代主人的精心维护,侯府里一草一木都有专人打扫照看,料理得妥妥当当,虽然这几年侯府在世家眼中日渐没落,可毕竟百年的根基在那放着不是那么容易就迅速凋零的,入眼之处依然处处繁华彰显出侯府的深厚底蕴。
“夫人,您刚才在荣禧堂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