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宸王妃跟靳侧妃那里,最好单独都准备一份,初次上门礼不可轻。”
江祺在旁连连点头称是,看向靳南雪的目光越发柔和,带着绵绵情意。连姨娘在旁看得银牙紧咬,恨不得挡到两人中间阻断侯爷的视线。
靳南雪面色平静道:“母亲和侯爷做主就是。”
江祺见靳南雪开口,也跟着附和道:“母亲说的是,一切就劳烦母亲安排,有什么事就遣南雪去做,省得累着母亲。”
连氏叹口气道:“为了咱们侯府,我这把老骨头累一些也无妨,既然要去道贺,有些事你们要清楚。
宸王妃虽是继室,可是听说宸王对王妃很是敬重,进门不久便托付中馈,当初靳侧妃跟王妃一前一后嫁进王府,这几年靳侧妃却没有为宸王生下一儿半女,倒是王妃是个有福气的,总算平安生下嫡子,这次宸王府给小世子大办满月宴,显然是看重继王妃要给她足够的体面。
靳氏,等去了宸王府你可要机灵点儿,多去王妃身边走动走动,若能沾到王妃的好福气,说不定日后你也能为我们侯府生下个子嗣出来。”
连姨娘在旁不屑地暗暗翻了个白眼,她现在也很烦姨母总拿子嗣说事,若是真能这么灵验,那宸王妃岂不成了送子娘娘了?
想什么好事呢,当谁不知道侯府子嗣艰难是因为什么?
心里虽是这么想,面上还是一脸讨喜地道:“母亲说得极是,月茹都想跟着一块儿前去呢,那可是宸王府呀,也不知道月茹有没有这份福气?”
说罢眼神希冀地在连氏和江祺两人身上打转,只要连氏点头,这种宴会侯爷多带一个女眷过去,想必王府的人不会说什么的。
连氏这回却不向着她说话,嗔怪道:“你既知那是宸王府就不该说这话,他们两个初次去王府做客,也不知道人家有什么忌讳,凡事还是规矩些好。”
连氏在这方面一点儿也不糊涂,王妃过生辰,各家前去的自然都是当家夫人,带个姨娘前去算怎么回事?
连姨娘立刻委屈地咬着嘴唇不说话了,但很快又换上一副笑模样依偎在连氏身边说着讨喜的话,连氏一颗心又心疼起来。
只怪她这个外甥女没福气,只能委屈做个姨娘,在侯府有她这个亲姨母护着自然不会受什么委屈,可是到了外面谁会把一个姨娘放在眼里?像这种代表侯府出去走动的事想都不要想。
不过好在还有希望,若是那件事做成了,女人生产那就是在鬼门关前走一遭,到时候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准,万一靳氏没福气生下孩子却把自己给搭上了,那么月茹不就有了机会?
想到以后连氏心里宽慰了些,似乎很多事情都开始朝好的方面发展,说不定他们侯府真的能重新走到人前,恢复以往的风光呢。
连氏索性再大方一回,当即命人开了库房,取出几批贵重的云锦缎给靳南雪做衣裳,又特意找出一件上好的青狐毛皮出来给她做件大氅,去宸王府那种达官显贵云集的地方,人前绝不能露出丝毫寒酸之气,自然怎么打扮贵气怎么来。
此番举动惹得旁边的连姨娘眼皮直抽抽,忍着酸意上前攀着连氏的胳膊,嘴里讨喜卖乖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连氏被哄得心情舒畅,当即也不吝啬让她也挑了两批上好的锦缎做几身冬衣,连姨娘立马眉开眼笑,不客气地走到堆放锦缎的地方认真挑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