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您瞧,这位姑娘顾盼神飞,眼角眉梢皆是情意。若将来嫁予家主,定然能与家主琴瑟和鸣、鹣鲽情深。”
云毓眯眼盯了她一眼,薄唇紧抿,不爱听了。
春芽只好硬着头皮又撑起第二幅,“家主那您看看这位姑娘。您看她一袭红衣,英姿飒爽,会骑马会使鞭。若家主能娶到这位姑娘,那家主将来定能与这位姑娘鸳鸯戏水、烈火烹油!”
云毓指尖不耐地拂过檀珠,终究忍不住皱了皱眉:“不会说的就别胡说。”
春芽心虚垂头。
她知道方才那两个词儿都是胡说了。因为接连介绍了这么多天,她把夫妻两个之间的那些好词儿都用光了。
到第三张画像,她不敢再甩词儿,只好朴素地说了声:“这位兼具以上两位姑娘的所长,一看就是位好姑娘!”
云毓眉尖拧起。懊恼之下,走过来一把攥住春芽手腕:“她兼具其他姑娘所长……难道你就没有么?”
“你眉梢眼角的情意,又是她们谁能比得上的?还有你……难道不是也会使鞭子抽打我?”
春芽被他的话烫着了似的,身子一软,赶忙丢了画像,跪倒在他脚前。
“……奴婢怎可与这些贵女们相提并论?她们将来是家主的正妻,而奴婢只是家主的奴才。”
云毓垂眼清冷地凝视她:“可是你以为,在这世上,我随便就会邀请谁与我同床共枕不成?”
春芽一颤,忙抬头悄然看他。却被他灼灼的视线烫着,赶忙又垂头下去。
喉咙里越发干哑了,“家主也没再邀请过奴婢……”
云毓被问得说不出话来,皱了皱眉,霍地转身走回蒲团去,不再理会她。
外头齐嬷嬷忽然笑呵呵走进来,“老奴拜见家主。”
她瞧见春芽,便又道:“正好春芽姑娘也在呢。姑娘别急着走,我今儿就是为姑娘来的。”
云毓没回头,冷冷问:“何事?”
齐嬷嬷笑呵呵道:“老奴上回将春芽姑娘为家主侍寝的事儿禀报给了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别提多高兴了。王妃娘娘尤其听说春芽姑娘竟将家主的元阳都吸收了,当场便说,春芽姑娘必定能坐下胎了!”
“王妃娘娘今日这便特地派了吕太医过来,叫太医每三日就给春芽姑娘诊诊脉。王妃娘娘这是盼着家主早日为侯府开枝散叶呢!”
吕太医上前行过礼,便向春芽伸过手,“姑娘请赐玉腕。”
春芽心惊胆战,却又不敢不让太医诊脉。
吕太医搭了会儿脉,面上不由得露出惊讶之色来,抬眸看向春芽。
齐嬷嬷赶忙问:“太医可是发现了什么征兆?”
吕太医皱了皱眉头:“下官发现,这位姑娘身子有些寒症,不易坐胎。”
齐嬷嬷便急了,“哎哟,那可怎么办是好?王妃娘娘等着好消息呢!”
吕太医便笑笑:“法子现成的,而且不需格外费事。”
他起身向云毓一礼,“只需小侯爷多多宠幸这位姑娘。以男子元阳温暖姑娘脏腑,那姑娘的身子就会慢慢好起来。”
“既然小侯爷尚未婚配,那便不至于有多亏损之处,于是下官斗胆建议小侯爷,最好每晚都宠幸姑娘;至多,不要超过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