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太医点头:“虽然听起来像是下官猥琐,可是下官敢对天发誓,这法子是当真有效的!”
“当着真佛的面,下官便也不烧假香,下官便直说了——小侯爷您自幼修佛,所以下官猜您直到现在还没泄过身吧?您今年已是过了加冠之年,便是二十了,这么多年龙精虎猛地养着,最是纯阳不过!”
“那姑娘的身子骨儿原本也弱,在床笫之事上必定不是您的对手;倘若您又肯倾囊而授,那姑娘的身子再寒,被您轮番地热灌过,又是那般密密地贴合着的,这是任何的药物都比不上的呀!”
饶是云毓,这会子听得也红了脸。
他长眉微皱,别开头,不想让吕太医看见他面上的赧红。
吕太医察言观色一番,又道,“下官也知道,小侯爷您必定对这法子颇有疑虑。下官也多少懂些佛门修行的门道,也见过有些门派是不禁止僧人娶妻的,更还有什么以女身来协助修行的法门……”
“但是下官也听说过,那些个修行啊,是最忌讳泄了身的。所以小侯爷您好容易修行这么多年,必定不能将自己这些年来攒起来的元阳,都这么浪费掉了吧……那就真是前功尽弃了不是?”
“况且姑娘那身子被那药荼毒也有些日子了,她现在就像一口寒井。下官来时路上也听齐嬷嬷说起,她给小侯爷侍寝,竟能将小侯爷的……呃,吸收得涓滴不剩。”
“如此说来,姑娘那身子啊,啧,还真成了填不满的……所以小侯爷若以自己的身子去医治姑娘,那您自己必定大为耗损。”
吕太医说得小心翼翼,却又怕说的不明白,急得一脑袋的汗。他赶紧举袖擦擦,“毕竟床帐之内的事呢,咱们男子最忌讳损耗了自己,若把身子都给亏空了,那阳寿都会受到影响……”
云毓长眉微微一拧,“够了。你只需告诉我,那法子当真可行?”
吕太医叩头在地,“下官以脑袋担保!”
云毓长身而起,“你开方子吧。除了用我的身子之外,还能有什么外用助益她身子的药,你也一并开来。”
云毓说完抬步出门,吕太医扭头望着云毓的背影,不由得张大了嘴。
这么说,这位小侯爷,当真愿意用自己的身子,去给那位通房治病!
吕太医也颇受感动,立即奋笔疾书,然后捧着方子走出门外,双手奉给立在廊檐下沉思的云毓。
“……除了小侯爷与姑娘合房,以元阳尽授来治疗之外;最接近有效的法子,还有泡浴。下官开了几个方子,还请小侯爷监督姑娘泡浴。”
云毓微微蹙眉,“要我监督?”
吕太医惭愧地低头,“小侯爷以自己的身子治疗姑娘,您必定也会耗损。这方子是对阴阳两方都有补益的,所以下官建议,小侯爷最好是能陪姑娘一同入浴。”
“阴阳激荡,凭热水与药物共同进益……”
云毓喉咙忽然发痒,忍不住咳嗽起来。
想起之前春芽举着画像推销那些恶闺女,还说什么“鸳鸯戏水”、“烈火烹油”的,他还叱她胡说。
没成想,她这嘴竟似开了光,一语成谶,竟是要他亲身去领取这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