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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
朝中众臣包括龙椅之上的李佑堂先是微微一怔。
但很快,满朝文武便在瞬间爆发出了冲天的笑声!
“唐稷小子,我看你何止是天生脑疾啊,你现在依旧是那个脑疾患者!”
“说瞎话都不打草稿,你说河东伯爷那么憨厚老实能干的一个人,怎么就能有这样的儿子呢?”
“笑死老夫了,你可知道即便是让整个大周最好的火枪手来操作整个大周最好的火枪,那他最多最多也只能射到八百布开外!”
“更何况火枪这种东西本身就是有着相当多的不确定因素的,若是在刮风下雨的时候使用,这鸟铳的射程甚至还不如一个平平无奇的弓箭射的远!”
“我刚才也是傻了,竟然还能对你这个憨子抱有幻想,现在看来,你唐稷不过只是一个喜欢痴人说梦的傻小子而已啊!”
众臣的嘲笑和讥讽宛若冰冷的雨水胡乱的拍打在唐稷的脸颊。
“够了,都别说了,就算唐稷真的做不出来,他能够站出来已经很有勇气了。
光是这种敢于承担的性格,就已经要比你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要强了吧!”
太子李厚照看着自己的唐兄被人围攻。
怒上心头的他,一个侧身便挡到了唐稷面前,张嘴回怼满朝众臣。
“放肆!”
李佑堂猛拍桌案,愤然起身:“李厚照,朕是不是给你太多好脸色了,哪来的胆子敢跟咱们大周的功臣们这样说话!
朕罚你回到寝宫当中休息,今日的生日宴你不必参加了!”
“哼!父皇保重,儿臣告辞!”
李厚照和李佑堂这爷俩都是纯粹的犟种。
一旦把话说出去,那就相当于是在生死簿上刻了投名状,不做都不行的那种。
“唐稷,朕也最后警告你一遍,若是今日在此你无法按照你所说的将这鸟铳成功的改装过来。
朕今日绝对不会轻饶你半分的!”
“陛下放心,一刻钟之内,我便会让这鸟铳变个模样出来!”
唐稷双手微拱,即刻便弯下身子,用锈迹斑斑的工具,将那杆全新的鸟铳肢解了开来。
不多时。
这个鸟铳的内部结构和各类零件,便都被唐稷规规矩矩的掏了出来,摆放在幕布前,横成一列。
众人看着这一堆又一堆前所未见,且让人眼花缭乱的零件之后。
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莫名的生出了几分惊异之色。
尤其是相当一部分在始终在前线作战的那些将军们。
他们平日里只知道如何使用这鸟铳,只知道如何排兵布阵才能让这鸟铳发挥出最大的作用来。
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这东西究竟是怎么造的。
之前他们还以为,这一个小小的鸟铳,估摸着也就是套模子熔铸出来的家伙事儿而已。
可现在看来,情况却完全不同,无论是零件的精妙程度,还是鸟铳整体的设计难度。
都足以称得上是一个鬼斧神工般的存在。
而更让众人感到难以理解的则是,这些看上去无比精密且数不胜数的零件竟然还能以互相嵌合的态势组合到一起。
“真是惊人啊,原来一杆小小的鸟铳里面竟然有这么多精密的构件。”
“是啊,平日里咱们这群大老粗只知道如何使用,只知道如何用这鸟铳打仗,可若是真要让咱们造一个两个出来,那可真是难于登天啊!”
“这话倒是不假,但术业有专攻,这就是工部那些工匠的该干的事儿,若是让他们上战场上去指挥前线,他们也得抓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