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王交代过,京都和幽州相距甚远,缺乏安保力量之前商号所挣银两暂时不必送回幽州,给你最大程度上的裁量权,拿来不计成本交好要职官员,找机会盘下一家青楼,后续经营你不用操心,到时候会专人前来帮你!”齐怀斋没把话说的太明白,一来担心给他压力,二来怕这厮嘴巴不严,再走漏了风声被人拿住把柄。
做生意的,谁不想交好几个要职官员?
这一点上,就算让皇爷知道了,也属正常。
大掌柜果然没参透赵庆的深意,只当是为了罗织关系网,点头答应过后为难道:“齐公公,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了,但在下之前就是个采买,连举人都没考上,这跟官员打交道实在没经验啊……”
“谁生下来就会走路?”齐怀斋冷哼一声,语气又放缓了些激励道:“承蒙幽王爷看重,这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人呐,这一辈子能够有几次飞黄腾达的机会?不会的东西有很多,只要你肯学,一切皆有可能!你要记住,这世上最难的,是被人踩在脚下永无出头之日!”
大掌柜瞬间想起在王府当采买的那些年,哪怕顶着幽王府的虎皮,王振那狗日的不给经费,他可没少在外头受人白眼!
一时间,心情激荡不禁重重点头:“公公的教诲,在下铭记在心!”
“如此甚好,将今日的账目抄录一份给咱家,早些休息别误了明天的买卖!”
齐怀斋拿到账目后,仔细叠好塞进信鸽腿上的竹筒内,走到窗边甩手将信鸽抛了出去。
信鸽在空中稍加辨别方向,就朝着西北方振翅高飞而去。
同样是夜色下的幽州城,就要比京都多了几分萧瑟。
终是忙里偷闲下来的赵庆,带着晁定岳和几个亲卫,打扮成普通富商模样,到了幽州城唯一的花柳之地准备勾栏听曲一番。
可他这前脚踏进正门,就有些后悔了。
这玩意儿跟他想象中的也不一样啊!
电影里都是些身穿薄纱,媚眼传情的妙人儿,可眼前看到的都是些啥?
且不管是身段还是长相,都跟幽王府的婢女们差远了不说,身上穿着的衣服略显破旧也就算了,还都是长裙长袖一点儿春光都瞧不见。
想象里的绫罗纱衫、软玉在怀;乃至是推杯换盏情迷意乱,那是一点儿没见着。
要不是周遭红烛粉纱的装扮烘托,他都以为来了老干部休闲中心!
这他娘的,还有个什么劲儿?
“东家,都说你来了肯定要后悔的!”
晁定岳一眼看穿赵庆的失望,不禁咧嘴偷笑。
“定岳啊,你确定咱没来错地方?这是传说中的梨花楼?”赵庆还有点不死心,他总觉得哪儿似乎不太对劲儿。
“您还要卑职说多少遍才信?这儿毕竟是幽州苦寒之地,再加上大冬天的,姑娘们哪儿能身着薄纱啊?那不得冻出毛病来?要我说,您来这地方,都不如在府上找几个婢女给您舞一曲了!”晁定岳还是想要劝赵庆回府,这种地方鱼龙混杂,一不留神就会出事儿,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赵庆听得牙帮子生疼:“还是不对呀!莫非这幽州城上上下下的达官贵人都眼瞎了?就这些庸脂俗粉,他梨花楼凭什么把生意做起来的?”
“东家,梨花楼倒是也有俊俏的姑娘,可您不想暴露身份的话,还真不一定能见着!”晁定岳眼看自家王爷是打定主意非得见识见识,索性也就不瞒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