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xs</p>“他这个要多久啊?”
等了一会儿,刘正问道。
“不好说,估计还得几个小时吧。”
渔夫顿了顿说道。
“那你给我整点好玩儿的打发下时间呗,这么等多无聊啊。”
他伸了个懒腰说道。
“美不死你,下水道里我去哪儿给你整什么好玩儿的?”
渔夫翻了个白眼。
“那你给我弄个鱼竿,我钓鱼玩。”
“做梦!你这辈子都别想在我的地盘钓鱼了。”
渔夫怒道。
上次这小子钓了一回鱼,差点就让他英年早逝了,还想钓鱼门儿都没有。
“放心,我这回幸运值没满。”
刘正说道。
“那也不行。”
渔夫态度坚决。
“那没好玩儿的,给我弄点好吃的总行吧。”
他退而求其次道。
“只有屎你吃不吃?”
渔夫面无表情地说道。
“嘁~”
刘正用三根触手朝他比了个中指。
“你们这是干嘛呢?”
正说着话,杀酱远远地走过来,好奇地问道。
“没啥,闲着逗闷子。杀哥你这是从打哪儿来啊?”
刘正问道。
“哦,刚刚去看我种的土豆去了。”
杀酱说道。
“下水道里还能种土豆?”
他一脸震惊。
要是没记错的话,土豆的生长环境貌似要光照足、湿度低吧,这下水道里都不满足啊。
当然,最关键的是,下水道它也没有土啊。
“哈哈,这个就是我的独门秘方了。”
杀酱得意地说道。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杀哥带我去看看你的土豆吧。”
刘正笑道。
“这个可不行。”
杀酱断然拒绝。
“兄弟,一码归一码。你要是让我帮你打架,哪怕是打上市政厅,我都没二话。但你想看我的土豆,对不起,这个做不到。”
他的表情异常严肃。
“.行,是我冒昧了。”
刘正虚着眼道。
果然,大都会里哪儿有正常人呢?只是病灶不同罢了。
“对了杀哥,衣服还你。”
他把龙袍寿衣脱了下来。
“没事,兄弟,你先拿去用吧。”
杀酱大方地说道。
“这么贵重的东西,放我这儿不安全,还是物归原主吧。”
刘正摇了摇头。
主要是一个副本一次的免死效果已经用过了,这件完美品质装备的作用也就失去一大半了。
“那好吧。”
杀酱也没有再推辞,接过了龙袍寿衣。
从他扬起的嘴角来看,他还是很喜欢这条披风的。
杀酱来了就有意思多了,刘正撺掇着渔夫去弄了一副扑克牌,三个人就打起了斗地主。
当然,在大都会,这种玩法换了个名字,叫死亡外卖。
他也是问了才知道,原来血腥餐厅在大都会是相当于都市怪谈一般的存在。
很多家长恐吓孩子都是说,你再不好好写作业,血腥餐厅的外卖员就要上门把你抓走了。
而死亡外卖中的地主就是外卖员,农民则变成了保安和业主。
怎么说呢,就很符合大都会的风格。
在刘正当了十几把外卖员,送得渔夫和杀酱神志不清之后,飞机上的尼罗河医生也终于有了反应。
“呕!”
只见他眼睛都没睁开,趴在飞机上对着河里就吐了起来。
而渔夫也如蒙大赦地一把扔掉了手里的牌,走向飞机。
“喂,这把牌还没打完呢。”
刘正不满地说道。
他手里捏着一对王炸还有三个2,正打算让渔夫再多舔几下下水道的墙皮呢。
“正事要紧,你小子怎么分不清楚轻重啊?”
渔夫振振有词地说道。
“确实,兄弟,赌博不好,你以后也少赌一点。”
杀酱连忙赞同道。
他也舔了几十下下水道的墙皮了,虽然以他的实力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但味道也很恶心啊。
“嘁,两个老赖。”
刘正翻了个白眼。
渔夫甩出手臂,将尼罗河医生钓到了岸上。
“给,喝点水漱漱口。”
刘正递上一瓶水。
说起来,这些水还是他从亚特拿回来的,也算是土特产了吧。
尼罗河医生接过水喝了两口,然后又全部吐了出来。
不愧是木乃伊,呕吐物都和普通人的不一样。
普通人的呕吐物都是半消化的食物,半干半稀还带点口水和胃液。
而尼罗河医生的呕吐物则都是干燥的结块,甚至还能从形状和纹理看出食物原来的样子。
足足吐了三分钟后,他才终于止住了呕吐的欲望,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
“有这么夸张吗?我上次给它通便也没恶心成这样啊?”
刘正嫌弃地说道。
亏这家伙还是医生呢,这点耐受力都没有。
要说起来,尼罗河医生的治疗方式的恶心程度比起下水道也不遑多让吧?
“你行你来。”
缓过劲来的尼罗河医生没好气地说道。
上次刘正只是辅助治疗,这次他可是正儿八经地做手术,根本不是一个难度。
要不是他医术高明,加上银手指抽到的外挂也不错,这次就被夹死在下水道的痔疮里了。
“你们两个别斗嘴了,赶紧跑吧。”
渔夫插嘴道。
“咋了?手术没成功?”
“不,手术非常成功。”
渔夫摇头道。
“那为什么要我们赶紧跑?”
刘正疑惑道。
“废话,又没用麻醉剂,刚刚下水道是硬挺着的。现在手术结束了,它也就挺不住了。”
“挺不住会怎么样?”
他问道。
“怎么样?看那边。”
渔夫指向下水道的尽头。
一道血色的浓雾正朝着这边蔓延,而呼啸的风声也从更远的地方传来,宛如鬼哭狼嚎。
“再不走,你们就等着变成它们的一部分吧。”
渔夫说道。
“再见。”
刘正拿出人骨拐杖,一马当先地跑进了下水井通道。
然而,尼罗河医生的盔甲背后长出了两只金属翅膀,很快追上了他。
“靠!”
刘正忍不住骂道。
这帮家伙怎么一个比一个赖的,说好的跑路怎么变成飞行了。
“别靠了,赶紧走吧。”
尼罗河医生越过他的头顶,脚下长出两只鹰爪抓住了他的肩膀,然后提着他朝着下水井口飞去。
“出去了以后别停,再躲远一点。”
渔夫的声音传来,接着便被淹没在了呼啸的风声。
两人听从了他的劝告,出了下水道以后又继续往前跑,一直跑到了法国梧桐的边上才停了下来。
刚喘了两口气,一道血柱便顶开了井盖,冲天而起化作漫天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