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能感受到，百米外，男人的怒火和愤怒。

景妍面无表情，面对着不断同她靠近的男人，再次扣动扳机。

连续五声枪响，景妍将仅剩的子弹全都送给了他。

九五之尊如何，武功高强又如何，也终是肉体凡胎，没有谁能抵挡住子弹的冲击。

谢重从未见过这种武器，自然不知它的杀伤力，可这并不能令他觉得害怕和惊奇。

令他难以置信的，是他的妍儿不知何时恢复了右手。而令他痛不欲生到乃至绝望的，是他的妍儿竟真的一心想要他死，对他，没有半点情分。

此刻，他的不安和恐惧达到了极点。

谢重知道，若今日，妍儿离开了他，今生今世，恐怕妍儿都不会回来了。

“妍儿，不要走，不要离开朕。”

“妍儿，我们还有女儿，择华和择夏，她俩也离不开你。”

“妍儿，朕求你，不要离开朕。”

除了对待生母，这是谢重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服软。

他艰难地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向景妍恳求。

这是谢重的真心实意吗？

自然不是。

这不过是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后，他不得已的示弱。

而且，哪怕到了现在，他依旧不觉得是自己错了。

只是，这不再关她的事了，这里也没有任何值得她留念的了。

景妍紧握住季昀的手，季昀回握住给她回应。

“扑通”一声，两人跳进了湖里的漩涡中。

“不！”

谢重眼睁睁看着景妍消失在了他的眼前，目眦欲裂，肝肠寸断，“噗”的一声，口吐了一大口鲜血。

他像是忘记了身体的剧痛，就想要同景妍一样，就要往湖里跳。

就在此时，玄一和舞刀终于赶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