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墨？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让你在镖局里面待着吗？现在外面这么不安全。”季宁安说话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感染了，赶紧用桌子上的布把自己的口鼻给遮住了，要是不小心把人感染了那可真的是罪过。

吴墨看着对方的动作瞬间就明白了什么，直接走过去把人的袖子给拉开了，果不其然，下面出现了一大片红疹，这是被感染了之后的症状。

“你打算自己亲自去试？对吗？”其实那天走的时候就看到人神色不太对劲，像是在犹豫什么事。

他虽然对这方面不太了解，但也能够知道，本来就是为了用来治人的药，当然是用人试才最为准确，可季宁安就是不愿意将无辜之人拉进来冒这个险。

“我现在已经被感染了，要么等死，要么就是喝这个药，如果成功了的话，就能活命。”没想到对方一下子就猜出来了，现在证据都放在面前了，也干脆不做什么辩解了，她的确打算这么做，而且现在已经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

正准备去拿桌上放着的药，手突然就被控制住了，吴墨就这样，在面前人诧异的目光下把桌子上的那碗药一饮而尽了。

“你干什么！快吐出来，趁现在还没有起效果。”她没想到人会突然这么做，刚刚手一下子被抓住了，反应过来之时人已经喝下去了。

现在也只能够尽快催吐，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写效果，但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见到人一动不动，原本打算再催促一声，结果就看到对方袖子之下同样的红疹。

“你怎么也被感染了？”这是感染的症状，她清楚了不能够再清楚了，毕竟身上自己就有这些痕迹。

但前几天他们两人刚刚见过面，那个时候还说镖局目前没有人感染，如果一直待在里面不出来的话，感染的可能性还是不大的。

“我既然也被感染了，那干脆就试试你这药，反正横竖都是死。”吴墨轻飘飘地扔下来一句，然后就往椅子上一坐，等待着药效发作。

季宁安现在脑子里面一片混乱，满脑子都在飘老墨把药喝了，有可能会死，如果真的死了的话，那岂不是自己害死的？刚刚要是反应快一点的话，说不定就能够把人拦下来了，想办法把手上的碗打掉也行，为什么当时不快一点呢。

这些想法不断地充斥在脑海里，最后默不作声地跑到角落的药罐子旁边，给自己也盛了一碗。

吴墨反应过来时药已经咽下去了，“你干什么？不是说了我来试吗？一个人就行了。”

“老墨，你要是因为喝了我的药死掉的话，我会一辈子过意不去的，不过我现在都已经感染了，应该一辈子也不会很长，干脆和你一起喝了算了，要是没成功咱俩就一起死，成功了就皆大欢喜。”

她说话的时候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然后也学着人的模样往一旁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