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没工夫跟他玩笑,语气严肃:“陆戟,你别跟我混闹,快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说着,男人姿态慵懒的以手为枕,侧头看向小女人,脸上噙着顽劣的嬉笑:“我倒是盼着出点儿事,这样你或许就真心实意的关心我了,再不会只是做做样子给别人看。”
这男人,就是这样可恨,明明祸事就在跟前,却依旧是跟她没个正经。
秦晓柠干脆坐了起来,又重复着问陆戟:“是不是宫里出了事?到底出了什么事?”
“起来做什么?”男人依旧是顽劣的模样:“昨晚就因着置气没搂着,今日好不让我好好抱一抱嘛。”
见男人这般,小女人干脆掐着他耳朵将人给拎了起来,陆戟疼得龇牙咧嘴:“我的小祖宗,你轻点啊。”
“那你给我正经点。”小女人奶凶。
陆戟被迫坐了起来,一手揉着耳朵,这才算是老实下来。
“你猜得不错,的确是宫里头出了事。”
刚说了一句正经话,又笑着问小妻子:“我只问你,你是怎么猜到是宫里出了事?”
秦晓柠耐着性子:“许战是在宫里当差,他寻你,自然是宫里头出了事。”
“不愧是我养大的”
嬉笑的话刚说到一半儿,男人瞥着小妻子冷肃的脸,立马收起了顽劣,遂清了清嗓子,开始一本正经的说事。
“宫里头出了刺客。”
他这话刚出口,秦晓柠便道:“是刺杀皇帝的。”
见陆戟点头,小女人便蹙起了眉,迟疑着猜道:“皇帝刚刚大婚,宫里就出了刺客,这事,该不会是冲着皇后,冲着你来的吧。”
陆戟瞧着自己的小妻子,砸了砸嘴:“怎么就这么聪明。”
“那你打算怎么应对?”小女人正色道:“一旦这罪名落实,可是灭族大罪。”
陆戟乐了,依旧是没个正经:“若我应对不来,真的要落个弑君的罪名,或是问斩,或是流放,那你可怎么办?”
秦晓柠也乐了,回道:“太后可是陆氏女,不会让陆家灭门,更不会让你问斩。”
男人闻言笑了笑,又道:“那最轻也得是流放了。”
他清了清嗓子:“如这等重犯,或是流放岭南烟瘴之地,或是流去宁古塔苦寒之所,总之,是要掉进黄连坑里,吃不完的苦。”
他看向秦晓柠:“你可愿意陪我一起去吗?”
明明是玩笑话,可说到这最后一句的时候,陆戟看向秦晓柠,眼里却是认真了起来似的。
“去啊。”秦晓柠想也不想的回道:“你是我夫,我是你妻,夫妻一体,自然是你去哪,我跟到哪。”
陆戟乐了,带着一点不屑的意味:“我才不信,从前我去河西出征,还没这艰苦呢,你都抛下我做了‘逃兵’”
秦晓柠笑了笑:“今时不同往日啊,从前,我不过是妾,犯不上与你吃这个苦,如今我是你妻,自然是要夫妻同心,同甘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