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些,倒也都说得通。
只是那湘郡主那日带来的画像,的确不是曾抚育她的女人,虽然她们都姓秦,但真的不是一个人。
面对豫亲王妃的时候,秦晓柠虽然淡定,但她的心里,还是隐隐的有着期盼。
人嘛,总要知晓自己的来处的。
秦晓柠画完了画像,便招来松枝,吩咐道:“你这就去一趟贤亲王府,要亲手将这画像交给豫亲王妃。”
这对不上的疑点,或许豫亲王妃能解出来。
松枝接过画像,迟疑着劝道:“我知晓你心里有怨,但是,若那运气王妃真的是你母亲,往后,你也与那些贵妇一样,是有娘家撑腰的人了,阿柠,其实,这对你,是好事。”
秦晓柠闻言苦笑:“这么些年,我无依无靠,所有事情,都要我自己来筹谋,我心底常常想着,我若是也像那些高门女子一样,有所依仗,该有多好。”
说着,她苦笑了下:“可眼下他们真的来寻我,又是有权有势的人,我倒是不想那么多了,若是知晓了自己的身世最好,若是永远糊涂下去,倒也没什么了。”
松枝乐了:“毕竟,您现在有王爷,更有两个儿子呢。”
秦晓柠也乐了:“也许是这样吧,有了他们,我的心便被填满了。”
——
贤亲王府里。
华阳郡主这几日又犯了毛病,一向体弱的贤亲王妃一着急,也跟着病倒了。
豫亲王妃归来探望了妹妹后,便来到华阳的房间探望照料,她正在内间里与华阳的乳母章氏说着华阳的情况,骤然听门上回禀的小丫鬟说秦晓柠命人拿了抚养她女子的画像过来,豫亲王妃不由得一喜,忙让人将松枝请了进来。
只是当她迫不及待的展开那画像的时候,却不由得呆住了。
那画像上的女子,果真并不是她曾经托付的婢女。
豫亲王妃忍不住落泪:“你们王妃是不是还在怨我,这画上的人果真是抚养她的女人吗?”
松枝如实道:“确实是,这画上的女子就是王妃的娘亲,每年她的忌日,王妃都会祭拜,王妃还在府中修了小祠堂,里面一直挂着她的画像。”
“就是这女子,就连奴婢也是看得清楚。”松枝笃定道。
豫亲王妃闻言,失望的瘫坐下来,手里的画像也跟着飘落在地。
因为是在华阳郡主的屋子里,服侍华阳郡主的章氏本对豫亲王妃家里这笔糊涂账丝毫不关心,只是华阳惦记着陆戟,豫亲王妃丢失的女儿又牵扯到摄政王妃,这章氏便不由得上了心。
故而豫亲王妃与松枝在外间里说话的时候,她便从内间里溜出来,一直立在后头细细的听着。
直到豫亲王妃手里的画像落地,当她无意间看到那画像上的女人时,这章氏登时就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