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赤裸着上身的汉子一带头,一群人随即响应,纷纷跑到了村口的那块土地上开始帮忙干活。
而村子里的另一伙人,见这些人如此积极,也纷纷上前帮忙。
如此一来,刘茂也没时间在家里喝茶了,他赶忙前去盯着。
毕竟盖房这事可马虎不得,今后各家老婆都有可能去哪里干活,若是一个错漏,房子塌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就这样,整个刘家村都被刘凌调动起来,男人们盖房,女人们织布。
刘凌这几日东转转西看看,为这些人指点指点。
剩下的时间,便是在钱佳宁的指导下,开始修习大周的考试书籍。
大周的考试和古代中国的考试类似,也都是从一些名著典籍之中截取一些段落,再结合一些政治、军事、外交等之类的问题,让考试之人写策论。
万幸的是,并不要求写八股文,不然的话,刘凌怕是要拿脑袋撞墙了。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智也!”
“受书不在徒多,贵在精熟!”
“此心不动,随机而动!”
……
刘凌一页页翻着这些所谓的治世典籍,突然发现,这些书中所记载的各种名言,他在上一世也都笼统的看到过。
当然,他看到过的那种都是些有着详细注释的版本。
而现在他手中的这些东西,却全都是干巴巴的一句话,所有的东西都要靠自己开悟。
看着这些玩意,刘凌暗自庆幸道:“看来多看课外书也没坏处,若是没有这些书籍打底子,直接学这些拗口的玩意,估计三五年都学不成!”
说话间,他提笔便在纸上写了一篇“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文章。
文章先是讲了孔子两小儿辩日的故事,然后再大肆赞扬了孔子一番,并将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道理阐述了一遍。
最后,再以此为基准展望今后的人生要恪守规矩,不要狂妄自大。
一篇文章写完,刘凌才发现钱佳宁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自己身旁。
“想不到,你竟然还会写文章?”
“又看不起我了不是?我告诉你,你相公我文能提笔控萝莉,武能……”
说到这的时候,刘凌下意识的看向钱佳宁,只见她此时正俯身欣赏着刘凌的文章,全然不知,胸口已然露出了一抹深邃,正好让刘凌看到。
半晌听不到刘凌说话,钱佳宁的注意力也从文章上挪开。
她看了看刘凌,然后又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胸前,随后脸颊瞬间涨红。
连忙紧了紧自己的衣领,钱佳宁说道:“哼,痞性难改!”
若是初见面时,钱佳宁绝对不会说这话,但如今二人已经熟络,而且从内心深处,钱佳宁已经将自己当成了刘凌的家人,所以说起话来,自然也没有了那么多的顾及。
被自己的漂亮妻子骂了之后,刘凌自然是不会恼怒,他勾嘴一笑,然后道:“相公看妻子,天经地义,怎么就痞性难改了?”
说话间,刘凌的魔手竟不自觉的向着钱佳宁身上摸去。
反正账房里面只有他们两个,而外面的人都在卖力干活。
吴招娣和苏如意则在隔壁负责烧火做饭,至于赵玲绮,这家伙正带着十几个小兵在操练呢!
“哎呀,你干嘛?”钱佳宁下意识的阻挡,但面对刘凌的上下其手,她却生不起太多的抗拒心理。
二人早已成婚,按理说早就应该同床共枕了,如今摸上两下,似乎也不算什么。
但钱佳宁的内心深处,却还是有些不习惯。
“别闹了,小心让别人知道了,举报你白日宣淫,到时候,抓你去游街!”
“我看谁敢!”虽然刘凌不怕,但他还是停下了手,毕竟那些女工们也是有可能进来的。
收敛起自己的痞性之后,刘凌指着自己的文章说道:“看看吧,写的怎么样?比我岳父的文章如何?”
钱佳宁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然后翻着白眼说道:“云泥之别!”
得到这评价,刘凌一点也不意外,虽说他的思想境界或许比一般的书生要高很多,但是各种遣词造句方面他还差得很远。
毕竟他从小学的是白话文,文言文虽说也读过,但也只是名篇而已,至于写,这还是他第一次。
而钱佳宁的老爹可是状元出身,她看不上自己写的文章,再正常不过了。
刘凌目前的身份还是个白丁,想要考进士的话,首先就要考童生。
而童生的考试,就在每年的秋天,距离现在也不过四五个月的时间。
童生的考试之中,前三名可以直接晋级成为秀才,这样可以免除一次考试。
如此一来,等到了明年春天的时候,刘凌便直接能以秀才的身份参加举人的考试。
若是一切顺利,等明年秋天他便能进京参加会试了!
当然,这只是最好的设想,若是屡考不中的话,蹉跎几十年还是个童生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刘凌相信,凭借着自己两世为人的记忆和见识,考状元不敢说,弄个进士当当还是可以的。
而对他来说,越早能考上进士做官,便越好。
所以,在得到这个评价之后,刘凌便低头继续研究文词字句。
这时,钱佳宁回到了内屋之中一通翻找,片刻后,她拿出了十几本书籍放到了刘凌桌前。
“给,看看吧!”
这些书籍只有封面并没有名字,刘凌随意拿起了一本翻看了一下,只见上面写着的全是一些诗词文章。
这些诗词文章不仅立意高远,而且气势磅礴,仅仅看上两眼,便给人一种胸怀诗书气的感觉。
一连翻看了几篇,刘凌越读越是兴奋。
“这些都是哪里来的?”
“这是我爹生前自己编纂的一些文章和诗集,挑婚那天我便带着这些东西!”提到自己的父亲,钱佳宁眼神之中有些感伤。
刘凌见状笑着逗弄道:“哦!原来是我岳父大人的作品啊!”
“那我可得好好研究研究,岳父大人没有儿子,我这个当女婿的,便要继承他的衣钵,不敢说考状元,起码也不能是个白丁吧!”
听着刘凌岳父岳父的叫着,钱佳宁不由得掩着嘴笑出了声。
“你这家伙,连我爹的面都没见到,就岳父岳父的叫,也不嫌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