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这是沈园的叫法,别人不知道是什么,她说胰子娘跟弟弟都能知道。
二来,她觉得这个就是跟胰子一样的东西,只不过做法不同,模样也不同。
沈蓉还是习惯叫胰子。
沈冬庭在姐姐拿出那筒东西时,眼睛就没挪开过。
“姐,这是胰子?胰子不长这样吧?”
“这个跟胰子一样,都能起到清洗的作用。”
沈蓉将自己之前切的那块又拿出来,当着娘亲和弟弟面前用了一遍,然后还让娘亲试用。
陆氏本就是爱干净的一个人,手上倒是没什么明显的脏东西,用泡沫搓一遍后,还是明显看着干净了不少。
沈冬庭是个男孩子,手上,指甲缝里,多少有些污垢,平时用清水洗,要废不少力才能将手完全洗干净。
这次他打了一遍泡沫,搓了两遍,手立马白了两个度。
“天啊!姐,这东西还能美白啊?你看我的手,多白啊!”
沈冬庭举着手一脸不可思议。
陆氏拍了下儿子的后脑勺,笑骂道:“臭小子,天天让你多洗手,这么大个人了,手这么脏,亏你好意思出门。”
说着,陆氏又瞅了瞅儿子的脸,“你等会儿回去把脸跟耳朵后面用胰子,不,把头发都用胰子洗一遍。”
沈冬庭点点头,“娘,我回去就烧水洗澡!”
说起洗澡,他还是过年前洗的澡呢!
沈蓉将那一大块肥皂装进竹筒里,递给陆氏,“娘,这东西,你回去切成块用,咱们自家人在屋里用就行,别让外人看到。”
陆氏点点头,“嗯,我知道的。”
村里很少有人用胰子,至多也就是哪个手头宽裕的新媳妇买一块,在屋里偷偷用。
他们家要是全家人都用这个,实在是打眼。
更别说这东西比她以前看到的澡豆,胰子都不一样,模样效果也更好。
陆氏本就是个低调的人,见女儿这么说,完全没意见,甚至还嘱咐一旁在打盆里泡泡的小儿子。
“冬庭,不许在外头胡说,知道不?”
沈冬庭正打得起劲儿呢,只连连点头道:“嗯,知道了,这东西都是姑娘家用的,我才不往外头说呢!没得被别人笑话。”
母女俩又聊了会儿,陆氏问起了沈蓉生病的事儿。
陆氏在得知女儿在生病的时候,长生每天都守在她床边端水端饭,很是震惊。
后来,陆氏在离开前,跟女儿说悄悄话时,更是没少夸长生,反而还再三叮嘱沈蓉不要欺负长生那个老实孩子。
沈蓉哭笑不得。
她怎么会欺负长生呢?
长生可是两辈子对她有恩的人,也是她这辈子拼了命也要选的人。
陆氏来看过一回后,沈蓉的身体也彻底好全了。
真真是病来如山倒,病走如抽丝。
在娘家姑娘时,沈蓉很少生病,可她一生病就要几天才能恢复。
上一世,嫁给顾昭明后,她最害怕的就是生病。
因为每次,哪怕她生病,她还要拖着病体干活儿,没人关心,也吃得不好。
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有人守着,有人关心,还有人煎药。
就连这几天吃饭,奶奶做的不说,还是长生给端进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