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尼玛,常山赵子龙。’刘璋此刻瞪大了眼睛,盯着单骑出阵,打马迎上敌骑的那人。
白马,银枪,身披在日光下熠熠生辉的明光铠,外加一领长袍,让他不由想起了赵云。
越阵而出的张二郎气息均匀,丝毫没有初次上阵的紧张惶恐,稳稳的握着手中的大枪。
在越隙这匹凉州大马的襄助下,几个呼吸间他和敌骑交上了手,轻车熟路的舞动手上银枪,枪尖有如游龙,将面前敌骑一一挑下马去,竟是无一合之敌。
顷刻间,来犯之骑就有七八人从马背上扑通倒下。
面对如此强悍的对手,敌骑显的有些惊慌,一起用手中长矛向张二郎和越隙刺去,意图人马俱杀。
张二郎长枪一挥,拨开了刺来的长矛,胯下越隙亦是久经战阵,轻快的撒开四蹄,躲开了来犯之矛。
而后张二郎继续点出手中长枪,不断来回收割性命。
统帅敌骑的谢家子弟谢史只觉张二郎是幽冥恶鬼,手中长矛都有些拿不稳,再经过张二郎几次来回收割他的手下,终于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恐惧,调转马头,向本阵奔去。
张二郎紧随其后,一骑竟是追着数百骑冲杀。
‘这是我的骑将啊。’远处观战的刘璋不断的点头,而后摇了摇头,赵云此时应该还在北方,想来此人不可能是赵云。
他指着那一骑向左右询问道:“这是谁的部下,竟如此勇猛。”
不久就有人回报:“此人乃是蜀郡人,姓张名任,字公义,本为书佐,今日却是不知何缘故,单骑出阵。”
刘璋面露微笑,原来是老臣终不复事二主的张任,即忠心又有能力的蜀中大将,他的骑将当是非张任莫属。
前军处,徐猛有些局促,已经酣战一段时间的他,在面对以逸待劳的朴昌猛烈攻势下,很快就有点招架不住了。
但他还是凭借一股不服输的气势,和朴昌拼死对抗,打着以伤换伤的战法。
朴昌自是不惧,賨人向来悍猛,不畏生死,他此刻只想早点斩下徐猛的头颅,主将战死,手下的士卒自然崩溃。
他推动着如同木板的盾牌,向徐猛压去,这一招可谓势大力沉,压的徐猛向后退去。
就在徐猛被朴昌用盾牌一抵,身体不由向后倒退,面前晃起朴昌劈砍出的刀光,心头暗道不好时。
突然他听到一阵铃铛声,以及一声喝骂:“贼子,休伤徐校尉。”
甘宁赶到了,挡住了朴昌的攻击,和朴昌交起手来。
作为天下无双的斗将,区区朴昌又岂是甘宁的对手,更兼换做甘宁以逸待劳。
不数合,在甘宁接连不留间隙的攻势下,朴昌连转身逃跑都没有机会,被甘宁一刀砍在胸腹上,带着对江州城的贪念倒地。
朴昌一死,正在奋战的賨人见到首领倒地,纷纷生出退却之心,有些甚至丢下武器,向后逃窜。
眼见賨人败退,对面的骑兵也在张任的神威下四散而逃。刘璋露出笑意,想了想,是该结束这场练兵之战了。
他挥了挥手,让坐镇后方的八百精骑分作两队,袭扰叛军左右两翼,并命令全军压上,以获全胜。
这时梁平县城外的营寨中,数道烟柱冲天而起。
看到这一幕的刘璋面上笑意更甚,今日之战,看来是没有任何悬念了。
胜负已分。
接下来就是收拾巴郡的残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