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安排好了,以后,每三个月,那些利钱,会送到任所。”春草恭敬地说着,陈觉蓉勾唇微笑,这回,用陈家那边的下人,自己的婆婆,也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张玉竹一路来到书房,有清客正从书房中走出来,瞧见张玉竹,清客已经笑着道:“二世兄来了,不日你就要前去赴任,到时定当鹏程万里。”
“多谢多谢。”张玉竹含笑说着,就听到书房内传来张尚书的声音:“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张玉竹应是走了进去,张尚书正在写信,见到张玉竹进来就把手中的两封信交给张玉竹:“你此去路远,浙抚与我是同年,到时候你去拜见他。”
张玉竹应是,张尚书又道:“这封呢,是给当地知府的,你虽出身尚书府,却也要晓得在外面做官,万不可堕了我的名声。”
“儿子定当记住父亲教诲。”张玉竹急忙对张尚书跪下,这让张尚书点头:“此去,千万不要辜负我。”
“儿子不会辜负父亲期望。”张玉竹这才起身,却又对张尚书笑着道:“儿子还要多谢父亲,让母亲给了儿子这些银子。”
银子?这事儿张尚书并不晓得,但既然张玉竹这样说,张尚书也就点头:“你定要记住我和你母亲对你的期望。”
“儿子牢记在心。”说着,张玉竹就故意叹气:“可惜,大哥不肯助我一臂之力。”
提到长子,张尚书的眉皱了皱,接着张尚书就道:“罢了,罢了,他自己要作死,就由他自生自灭吧。”
张玉竹恭敬应是,自己虽不在京城,可是长兄也不要想着自己不在京城的时候,还能让父亲回心转意。
张尚书又和儿子说了些为官该做的事儿,张玉竹一一应是,看着次子神采飞扬,张尚书难免会想起那个才华出众却摔断了腿此时在庄子上的长子,这一点慈父心肠很快也就消失,罢了罢了,他自己不肯帮着兄弟,那还要说什么呢?
张玉竹夫妻二人整理好行装,欢欢喜喜地往任所去了,张青竹的针灸,也来到了最后一次,当朱娘子把最后一针针上去的时候,张青竹发出一声嚎叫,这些日子,张青竹的双腿密密麻麻,都是针眼不说,还肿得厉害。
婉宁不顾自己怀孕将满,亲自来给张青竹擦着双腿,此时听到张青竹的嚎叫,婉宁不由伸手握住张青竹的手:“疼得很厉害吗?”
“疼且不算,还很麻。”张青竹只说了这么一句,就看着婉宁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张青竹疼的稍好些,就对婉宁道:“你不用惦记我,还是赶紧,赶紧……”
这几句话张青竹已经断断续续说不出来了,婉宁晓得张青竹惦记着自己,于是婉宁轻声道:“还有一个月才生呢,你又何必……”
话还没说完,杏儿就跑进来:“大奶奶,秦府送催生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