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父母在那说话不理自己,希声就抬头,一声声地唤着爹爹,张青竹回神过来,捏一下女儿的鼻子:“好了,我这会儿就和你说话了。”
“爹爹最好了。”希声伸手去搂爹爹的脖子,但身子却还是在婉宁怀中,毕竟希声小小一个的时候就知道,爹爹不能抱自己。
张青竹短暂地搂了女儿一下,奶娘已经抱着睡醒的儿子走了过来,小孩子正在揉着眼睛哭,见到爹娘,顿时不哭了,还要下地和姐姐玩。
奶娘把孩子放下来,希声就上前牵着弟弟的手,和弟弟说,要去京城见祖母的话。
孩子还不晓得什么叫京城,什么叫祖母,只是在那问姐姐:“有好吃的吗?”
“有!”希声答得斩钉截铁,张青竹听着女儿的话,不由笑出声,希声已经看着父亲,一副,不许笑的样子。
张青竹握住婉宁的手:“这两个孩子,我是真得亲不够。”
“他们也很亲近你。”婉宁含笑说着,张青竹笑了,小时候的张青竹,总是会想,父亲为什么这样严肃,因此张青竹不愿意做一个严肃的父亲。
孩子们爱说爱笑的日子,没有几年,等到开了蒙,就要忧愁读书了。
人生忧患识字始,但也不能让孩子做个睁眼瞎,特别是他们这样的人家,孩子可不是只能识几个字,别说张青竹兄弟,就算若竹姐妹们,也是博古通今,早早就晓得许多道理。
张青竹看着还在那和儿子叽叽咕咕说话的女儿,罢了罢了,就让她,多欢喜几日吧。
“那开蒙礼,我可准备的差不多了,是在这里办,还是回京城办?”婉宁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张青竹叹气,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要我说,不读书还……”
“你啊,疼女儿疼到什么都忘了。”婉宁不客气地说着,张青竹也笑了:“我也不过就是想想罢了。”
吃过晚饭,又和孩子们玩耍了会儿,婉宁这才问张青竹:“你一定有事儿瞒着我。”
“我什么都瞒不了你。”张青竹把王管家说的话全都说出来,婉宁不由皱眉:“按说,不该这样。”
“按说确实不该这样,但偏偏这样了。”这简直是打哑谜一样的话,婉宁看着张青竹:“你必定查到了什么。”
张青竹笑了笑:“我这个弟弟啊,就是什么都想捏在自己手上。”
“到底查到了什么?”婉宁的心突地一跳:“若是要紧的事儿,甚至会牵连全家的事儿,你可一定要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