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张尚书就不由长叹一声:“你们既然是亲兄弟,哪能如此,如此对待。”
“这位大人,您这话就说得不对了,我们既然是亲兄弟,他做那些事儿的时候可曾想过,一旦失败,就要连累我们,连累我们一起杀头。”吴二老爷这句话说得言之凿凿,张尚书也不能反驳。
吴太太不由哭出声:“你怎么就做出这样的事?”
吴二老爷也冷哼了一声:“他在外面做官,我也没沾他什么好处。”
这话就亏心了,吴二老爷怎么会没有沾什么好处呢?只是吴二老爷这会儿全忘记了自己当初的好处,只把兄长的坏处全都记得。
“师爷,你就写一个决结,把这事儿写得清楚。”张尚书使唤起师爷来,那叫一个顺手,师爷已经笑着道:“是,大人的吩咐,小的记下了。”吴二老爷作为吴老爷的弟弟,昔日也常常出入知县衙门的,这会儿见师爷对张尚书如此恭敬,于是吴二老爷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这宅子,一千五百两是不值的!”吴二老爷总要讲讲价,吴安已经对吴二老爷道:“二叔,张老伯前来吊唁,我们连茶都没有送上一杯,就在这为我们调停了半天,这事儿,还请二叔等明日再来说。”
吴二老爷被吴安说得皱眉,但很快吴二老爷就点头:“好,明日就明日,横竖,着急的是你们,不是我。”
说完吴二老爷就带着人离开,等这些人离开了,吴太太这才上前,对张尚书跪下:“若非张大人前来,今日,还不晓得我们全家,会落到什么境地。”
“同朝为官多年,这些事儿,是我们合该做的。”张尚书对吴太太说着,又请一边的吴安扶起吴太太,吴安扶起吴太太,吴太太这才在儿媳们的陪伴下回到后面。
“令尊?”张尚书看着这灵堂,晓得已经出殡了,这也太快了,毕竟这样的人物,按说,办丧事就要办上三四个月。
“是母亲的意思,说速速办了,免得族内还来这吵闹。”说着吴安苦笑一声:“没想的,竟然,竟然,”
“这也是人之常情。”张尚书说了这一句,想了想又道:“他们毕竟不做官,不晓得这里面的各种弯弯绕。”
这件事情牵连得很广,陛下不再追究其余人,是因为真要追究下来,那朝堂之上就无人能用。而从陛下的旨意来看,对吴安他们还留了一手,也许以后,吴安还能再行起复为官。
“况且,我听小儿说,那日,令尊也只是跟在无相大师身后,并没有说别的,或许,”张尚书沉吟一下,吴安眼中不由生起希望,这个小儿,自然是指张青竹了,张青竹这样说,那或许自己的父亲并不是叛贼,只是被裹胁。
但吴安也晓得,这样的话不能问出来,而且张尚书能说出这样的话,就已经是很好了,于是吴安再次对张尚书行礼:“今日的事,多谢老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