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我记得有人是不希望哥谭存在的来着？或许我可以去找他寻找核弹的路子。”

将这一名老板也悬挂在了路灯之上，李珂的身影缓缓消失在了黑夜当中，因为今晚，已经狩猎的足够多了。

恐惧，是有新鲜度的。

人是不会惧怕突然而又激烈的死亡的，只会惧怕缓慢到来的死亡。

但虽然李珂回家了，可是哥谭却乱了起来。

整个哥谭的警察局都在疯狂的寻找这一个晚上就搞出来这么多事情的凶徒，这些公司幕后的老板们则是迅速的通话，然后得到了一个共识。

有人想要把水搅混！

然而虽然意识到了这件事，但是高傲的猫头鹰们，却没有立即出动的意思，因为他们觉得，这点小事而已，还没有必要暴露他们的必要，只需要用他们明面上的力量，就足以绞杀这个所谓的蝙蝠侠了。

于是，整个哥谭的黑帮也都动了起来，挨家挨户的寻找着蝙蝠侠的踪迹。

而李珂自然是观察到了这一幕。

“这还真的是有趣，幕后的大人物反应还真快啊。”

回到家中的李珂看着在街道上狂奔的那些黑帮的车辆，身上是一身华丽的西服，轻笑了出来。

因为基本上和他们有交易的人都知道他们了，所以他这次出门特地用写轮眼调查了一下，确定了真的去查他们身份的人都有谁之后，就全都解决了。让他们认知当中，给自己情报的都是其他的人。

估计明天，整个哥谭都要寻找托尼·斯塔克和佩珀，娜塔莎和鹰眼这些不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了。甚至他们今天的收入，他都潜入了一下那些给钱的公司，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劳蕾尔。

就这点来说，写轮眼的幻术能力是真的好用。

毕竟他可不是蝙蝠侠，一般的人查到韦恩集团之后就不敢查了，那些人查他还是很轻松的。虽然就算用了写轮眼的能力，只要查账就依旧能够查到瑟琳娜和自己，但是也是需要时间的。

并且，就算是来找自己，也不会动用官方力量，而黑道的力量……

李珂轻笑了一声。

“一群垃圾。”

不是他自吹自擂，虽然他没有像是其他的李珂那样子强悍，但是哥谭的反派，他一个人是真的能够全灭的。

来多少，杀多少。

而瑟琳娜却不知道李珂为了让他们两个的收入合法，她只能够感觉到这个男人越发的飘忽了起来，给人一种奇特的感觉，一种对方看穿了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情的感觉。

所以她搂住了李珂的脖子，问了出来。

“亲爱的，明天我们可以去看魔术表演吗？扎坦娜小姐可是好不容易回来表演一次，我之前想看很久都没有钱呢，而且，要不你搬到我的房子里去住吧？这里实在是不安全。”

瑟琳娜很讨厌平民窟，十分讨厌，她从小都是在这种地方生存的，所以十分清楚在这种地方生存到底多么的艰难，到底都要付出些怎么样的代价。

“这里的人堕落而又讨厌，他们随时随地都可能冲到我们的家中，只是为了几十块的白粉钱，就愿意干掉任何人……我不想在这里生活。”

她很认真的对着李珂说，想要用自己的温柔来让李珂同意。

李珂并不反对这件事，但是有一件事他需要告诉瑟琳娜。

“是这样的，但是瑟琳娜，富人区就好到哪里去了吗？”

抚摸着瑟琳娜那绸缎一样的皮肤，不得不说，猫女能够让布鲁斯·韦恩魂牵梦绕也不是没有理由的，明明没有经历过各种保养，皮肤却紧致的不可思议，甚至没有和其他的西方人一样浑身都是味道，并且毛孔也很小，几乎是没有汗毛的。

可以说就是一个完美的女人。

“可是这里经常发生暴动啊，而且有很多天生的坏种和暴徒……”

瑟琳娜再次开口了。

暴动，天生的坏种和暴徒……

李珂想到了小丑，那个‘最坏的一天’的小丑。

他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因为他在以前还真的不觉得这一部的小丑有多么的出彩，只是觉得一般罢了。

但是真的在哥谭生活过之后，他才明白为什么这一部的小丑能够在欧美那边掀起这么大的波澜的。

因为真的有很多人和瑟琳娜一样，觉得穷人之所以多暴徒，多小偷，就是因为他们天生邪恶的！

这一点就算是瑟琳娜都不例外，甚至她自己的三观都被扭曲了，觉得自己出身的地方就是邪恶的，就是罪恶的，自己必须要摆脱原生家庭。所以自己就是下贱的，就是必须低服做小的。

但是自己遇到的那位小丑的‘电影’，却赤裸裸的把一件事暴露给了那些西方观众。

“暴徒和邪恶的罪犯，并不是一蹴而就的，是被逼出来的。瑟琳娜，大部分人的行动都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够过的更好而已，你猜，如果我在哥谭的贫民窟教导那些不识字的孤儿，教导那些雏妓，资助他们上大学，去找一个工作，帮助那些得不到自己工资的人争取自己应得的工资，你猜……我会怎么样？他们，又会怎么样？”

瑟琳娜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个笑容。

“你会死。”

“这就对了！”

李珂忍不住的大笑了出来，因为瑟琳娜说的没错！

任何一个真的在哥谭这种地方做公益的人，都会死！所以他贴着瑟琳娜的人心，缓缓的说出了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发现。

“因为在哥谭，反抗者，必须是暴徒和疯子，也只能是暴徒和疯子。”

不关巴巴托斯的事情，也不关什么邪恶金属的事情，而是——

这里本就如此！

邪恶，本身就会滋生更多的邪恶！